再加上,溫意歡出門在外都會有固定的保鏢跟著,溫九齡覺得李寶兒應該不會做出傷害溫意歡的事。
所以,她便沒有多想。
李寶兒一路將溫意歡送上保姆車,等她的車開遠了以後,她臉上的笑容便頃刻間消失不見了。
她拿出手機,給戰美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我突然想到一個更有意思的遊戲。”
戰美娟:“什麼遊戲?”
李寶兒道:“溫佳期的目標太大了。但溫意歡不一樣。我們綁走溫意歡,溫九齡也一樣會上鉤的。重要的是,如果真的出事了,我們應該能全身而退……”
……
溫九齡守了戰似錦一夜,到了翌日晌午,戰似錦的情況才穩定。
那時,溫九齡趴在病床前,精疲力儘的沉沉睡了過去。
穿著病號服的顧時南找過來時,她睡的極深。
他傷在腹部,又不願意坐輪椅,在李寶兒攙扶下就這樣一路走過來,很是不容易。
李寶兒分寸感掌握的很好,她將顧時南攙扶到病房門口時,就對他說:
“哥哥,我就不陪你進去啦,我在外麵等著就好了。你有事就叫我哦。”
顧時南在進病房前,回頭看了她一眼:“歡歡說你會彈鋼琴?”
李寶兒:“小時候學過。”
顧時南對她昨晚的表現很滿意,所以動了惻隱之心,“歡歡跟你很投緣,你要是願意,回頭你跟她一起去上鋼琴課吧。”
李寶兒求之不得,“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去練鋼琴嗎?我從小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擁有一台屬於自己的鋼琴呢。”
顧時南:“你現在就去找江直,他會幫你安排。”
李寶兒:“好的,哥哥,我都聽你的。”
李寶兒要利用溫意歡,所以她不會放過任何跟溫意歡接觸的機會。
李寶兒很快就去找江直了。
顧時南在這之後,才走進戰似錦的病房。
溫九齡睡的極深,身上披著的薄毯掉在了地上也渾然未覺。
顧時南走過去,俯身將掉在地上的薄毯拾起給她蓋上。
而後,他便找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身旁。
他沒有把她叫醒,一直等到一個小時後,溫九齡自己醒來。
趴著睡的太久,整個手臂都麻了,渾身肌肉也有些酸痛難忍。
溫九齡抬起手臂伸了個懶腰,隨即又拍了拍疲憊不堪的肩膀時,顧時南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了過來,“醒了?”
溫九齡聽到他的聲音這才意識到病房裡有人。
她下意識的回頭,目光就對上了顧時南濃黑而又明亮的眼眸,“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顧時南指了指一旁茶幾上他帶過來的保溫餐盒,聲音淡淡的說道:“來了有一會兒了。見你睡的口水橫流,就沒打擾你。”
“……”
溫九齡下意識的擦了擦嘴角時,顧時南發出一聲短促的悶聲,她便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
她根本就沒有流口水!
“溫小姐,我給你帶了午餐。”頓了頓,“是餃子。昨天,歡歡親手包的。”
顧時南這麼說,溫九齡便沒有拒絕。
溫九齡起身,原地鬆了鬆酸痛不已的筋骨後,目光落在顧時南的身上,“你是特地來給我送午餐的?”
言下之意,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可以走了。
顧時南抬眸看著她的眼睛:“聽說,你昨天下午去見了李淮臨?”
溫九齡沒有否認,淡淡的嗯了一聲,“怎麼了?”
顧時南略眯了眯眼眸,波瀾不驚的說道:“沒什麼。”
對話陷入短暫的沉默以後,溫九齡看了眼他蒼白的臉色,“你身上的傷怎麼也得養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好,就不要那麼折騰了。”
言下之意,要是沒事的話,就回你的病房躺著去。
但,這話在顧時南聽來就變成了關心他。
他挑眉,“你是在關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