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齡敲門進去,顧時南就起身朝她走過去,“晚餐吃了嗎?”
溫九齡嗯了一聲。
她在來的路上已經弄清楚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是戰似錦的追求者,抱著一束鮮花跑到戰似錦的麵前求愛,這一幕正好被過來找她的顧景琛給撞見了。
在顧景琛的眼底,戰似錦是自己看上的玩物,他是決不允許自己的玩物被彆的男人覬覦的。
所以,他直接讓自己的保鏢當著戰似錦的麵把那個男生給暴打了一頓。
那男生也是有骨氣,被打了以後還跟他挑釁,說有種單挑。
顧景琛對此十分不屑。
當時,他一邊抽著香煙,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男生,對他宣判道:
“我不跟連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動手。給你一次滾的機會,趕緊滾!”
那男生當時卻越挫越勇,對顧景琛挑釁道:“你是沒種跟我打吧?”
顯而易見,像顧景琛這種身份的男人,怎麼能容忍被人挑釁至此?
顧景琛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就擼起袖子朝那個男生揍了過去。
他不出手還好,一出手,是招招往狠裡打。
戰似錦試圖好幾次上前阻攔無果後,情景之下拿起一塊青磚就朝顧景琛的後腦勺打了下去……
隻這一下,就把顧景琛的後腦勺給開了瓢。
那一瞬間,顧景琛感覺疼的不是腦袋,而是整個胸口。
被戰似錦的所作所為給氣爆了,所以胸口疼且憤怒。
震怒之下,他便親手將戰似錦送進了派出所。
總之,顧景琛腦袋被開了瓢,在溫九齡看來,若是對方咬死不鬆口,戰似錦這個牢是坐定了。
所以,溫九齡急。
她跟顧時南錯開一個身位,徑直走到病床前,對顧景琛說:
“顧先生,我是特地來給您賠禮道歉的……”
顧景琛好整以暇的望著她,一雙好看的眼眸微微眯起,目光若有所思的將溫九齡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遍後,說:“溫小姐,何出此言呢?”
他裝傻。
溫九齡隻好挑明:“我是為了戰似錦而來……”
顧景琛低笑:“那你來晚了一步,戰似錦現在不歸我管。”
頓了頓,
“歸時南管。他說她坐牢,我就讓她坐牢。他說不,我就賣他這個麵子對戰似錦既往不咎。”
溫九齡視線從顧景琛身上撤回,這才舍得給顧時南一個目光,“要怎麼樣,才肯放了錦兒?”
顧時南:“跟我複婚。”
溫九齡手指蜷了蜷,眉頭皺起,沒有表態。
顧時南見狀,便步步緊逼:
“你若是不同意,現在就可以從這裡離開,我不會限製你的人身自由,隻是……要苦了年僅十八歲的戰似錦丫頭了。”
顧時南捅軟刀子。
溫九齡被紮疼了,但並沒有妥協。
她打算從彆的途經撈戰似錦出來,所以她在顧時南話音落下後就轉身要走。
顧時南在她就要走出病房門時,出聲叫住了她,
“溫小姐,你這是打算舍近求遠,跑去找你的李淮臨李大公子商量對策麼?”
溫九齡腳步停了下來,但沒有回頭。
顧時南看著她挺直的脊背,要笑不笑的口吻:
“他在M洲被一樁案子纏上,自己都自顧不暇了,你確定要去找他?何況,幾分鐘以前,身為他盟友的顧景琛也跟我達成了合作,你確定找他有用?”
溫九齡回頭,目光冷冷的望著顧時南那張笑意深深的俊臉,“你對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