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南卻不願意跟她聊這件事的細節,“你想知道,就先乖乖吃飯,晚點我過去找你……”
溫九齡:“我現在就要知道前因後果……”
顧時南低低的笑出了聲,“溫小姐,我正在了解事情前因後果的路上,你乖乖的吃飯,沒準吃完飯我就已經幫你擺平了一切呢。”
溫九齡冷笑:“你能有這麼好心?”
顧時南心情似乎是不錯:
“我為什麼就不能有這麼好心?得罪你,我能有什麼好處嗎?我想跟你複婚,最不可能做的就是去做傷害你的事……”
溫九齡:“顧時南,你說這種話也不怕天打雷劈嗎?在你看來,把我囚禁起來,還不算傷害?那究竟什麼才算是傷害?”
顧時南:“溫小姐,昨晚將你折騰了大半夜,把你囚禁在酒店是為了讓你有充足的休息以及康複時間,這算是什麼傷害?”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說,
“你我都清楚,我能囚禁你的人,但卻囚禁不了你的心,所以,我不會真的要囚禁你,嗯?”
顧時南對溫九齡做了太多難以饒恕的事,他在溫九齡麵前毫無任何的信任。
所以,溫九齡根本就不信他的話。
但,溫九齡跟顧時南通這個電話的目的是為了弄清楚戰似錦現在的處境,並不是為了要跟他吵架。
思及此,溫九齡以退為進:“我去找你?錦兒年紀小,她闖禍了,一定非常害怕……”
顧時南略沉吟片刻,答應了,“讓保鏢帶你來。”
這話一出,溫九齡整個人都鬆了口氣,“好。”
顧時南在掛斷電話前,對她說:“來之前,把晚餐吃了。不然,你就算來了,我也不會幫你把戰似錦從派出所裡撈出來……”
溫九齡不耐煩:“知道了。”
……
那端。
顧時南跟溫九齡結束通話後,就走進了住院大樓。
乘坐電梯,直達住院大樓所在的特需病房。
顧時南敲門走進顧景琛病房時,顧景琛正在打破傷針。
他腦袋被砸的挺嚴重的,紗布纏了一層又一層,即便是層層疊疊,也隱隱滲出一團殷紅的血。
顧時南等護士給他打完破傷針以後,才朝他走過去。
他要笑不笑的口吻,似是看好戲又似嘲諷,“沒想到,你也有陰溝裡翻船的那一天。”
顧景琛後腦勺縫了七八針,這會兒疼的厲害,喘氣都費勁,壓根不想搭理顧時南。
他沒吭聲,顧時南便又開口:“你賣我個人情?”
顧景琛抬了抬眉,“太陽打西邊升起了,你也有求我辦事的一天?”
顧時南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笑看著顧景琛:“你是大伯精心栽培的養子,姓顧,我敬你這個大哥,所以才先禮後兵。”
顧景琛頭暈欲裂,無論是躺著還是坐著都不舒服,“我先聽聽是什麼事。”
顧時南:“聽說,你揚言要讓戰似錦坐牢?”
顧景琛眯深了眼,“怎麼?你要為她求情?”
顧時南言簡意賅:“不是我要為她求情,是我的女人要為她求情。”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你知道的,我對我那個前妻窮追不舍卻毫無進展,所以隻能急她之所急……”
顧景琛打斷顧時南後麵要說的話,“要是彆的事,我或許還會考慮,但這件事,沒得商量。”
顧時南挑眉,“就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
顧景琛麵無表情的回道:“沒有。”
顧時南道:“你的意思,是逼我對你用強?”
顧景琛笑看著他,“時南,我雖說是顧家養子,但你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確定要跟我反目?”
顧時南:“你跟李淮臨結盟,意圖將我這個顧家準繼承人推下台,你彆以為我不知道。”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所以,我們反目不是早晚的事?”
顧景琛這次笑出了聲,“還真是什麼事都瞞不住你這雙眼呢。”
說到這,話鋒倏而一轉,
“可是,時南,你怎知我不是為了獲得李淮臨的信任故意跟他達成表麵上的合作呢?我雖是父親的養子,但他和顧家都對我恩重如山,父親一直想要跟李淮臨相認,想在病危之前讓李淮臨認祖歸宗……所以,身為養子,我也想儘儘孝心,幫他圓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