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蕭青衣,但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溫九齡的身上,
“溫小姐,我不太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之前,我太太幫你假流產助你瞞天過海,現在你是想要恩將仇報還是……”
溫九齡抬起頭,目光淡淡地看著陸瑾年,
“因為你在外麵養著白月光,衣衣確實動了打胎的念頭。所以,想讓我給她做一次B超數據評估。孩子發育很好,我給她的建議是生下孩子。”
頓了頓,意有所指地補充,
“我跟她說,大人犯錯不能讓孩子來承擔這個責任。陸董在外麵養情人養小三是陸董的過,孩子是無辜的。所以,衣衣聽了我的建議後,決定生下這個孩子。”
陸瑾年深深地眯起了眼睛,“是嗎?”
溫九齡對他攤了攤手,“你若是不信,可以問衣衣。”
此時,蕭青衣已經從床上起來。
她對陸瑾年是有恨的,所以看他的目光很冷,說話的態度也很冷淡,“對。你得感謝是阿玲說服了我,否則如果我不願意生,我總有辦法打掉孩子……”
陸瑾年臉色難看:“我派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監督你,你能有什麼辦法打掉孩子?”
蕭青衣冷笑道:“陸瑾年,你是忘了我是個醫生了嗎?我不僅可以拿手術刀上台,我的中醫是我爺爺手把手教的,我若是想打掉孩子,誰都攔不住。”
中醫博大精深,找好穴位就能讓孕婦出現小產,所以蕭青衣沒有危言聳聽。
陸瑾年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但這個節骨眼上他是不可能刺激蕭青衣的。
他這把年紀了才等到一個孩子,說什麼,都要以孩子為重。
思及此,陸瑾年便對蕭青衣以退為進的說道:
“隻要你生下孩子,我們一切好商量。”頓了頓,“你不喜歡念念,我會把她送走。”
念念就是陸瑾年那個愛了很多年的白月光。
蕭青衣的目的是轉移陸瑾年的注意力,讓陸瑾年不要懷疑溫九齡,所以她很快就對陸瑾年說:“好啊。”
若是平時,蕭青衣肯定要諷刺他幾句,但這次卻……沒有。
表現的出乎意外的乖順。
陸瑾年眯了眯眸,最後沒再說什麼。
不過,他前腳把蕭青衣接走以後,後腳就給顧時南發了條信息過去。
【管好你的溫小姐,讓她少禍害彆人,尤其是我的陸太太。】
顧時南看到這條短信,已經是華燈初上的傍晚了。
他沒有立刻給陸瑾年打電話質問是什麼意思,而是給江直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你去查查,溫九齡這幾天都在做什麼。”
五分鐘後,江直就打來電話對顧時南彙報道:
“我問了李嫂,李嫂說溫小姐這幾天……病了,一連燒了三天病的很嚴重,今天才退燒。”
頓了頓,
“中午的時候,我跟您提過一嘴。那時,溫小姐陪蕭大小姐去了一家私人診所。事後我查明了緣由,溫小姐是陪蕭大小姐做孕檢的。做完檢查後,溫小姐就打車回四合院了。”
顧時南手指敲打著麵前辦公桌的桌麵,略有所思了片刻,說:
“你去把那家私人診所的負責人抓起來問一問,她們過去究竟是乾什麼了。”
江直:“好的,顧總。”
顧時南結束通話後,戰南笙敲門走了進來。
伴隨顧時南跟戰南笙婚期將近,最近顧戰兩家商業合作十分頻繁。
戰南笙手上拿著最新一個項目招標書:
“這是城西那塊地皮,戰家想跟顧氏一起合作開發,這是項目策劃書,你抽空看一下?”
顧時南從她手上將項目策劃書接了過來,但隻是擱放在一旁沒有看。
戰南笙微微皺眉:“我親自做的策劃書,你不看看嗎?”
顧時南低聲輕笑:“後天就是婚禮了,項目合作的事往後放一放,你急什麼?”
戰南笙一想到馬上就要跟顧時南舉行婚禮,麵頰便有些羞紅:
“我……這不是想著婚前若是能敲定合同,那就是婚前財產。省得婚後敲定,你說我占你便宜……”
顧時南在她說話間,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婚前協議書推到戰南笙的麵前,“這是婚前協議,一共五十多頁,你拿回去看看。”
婚姻一旦有協議束縛,就是這段婚姻不幸的開始。
所以,戰南笙哪怕是沒有翻開協議,她的心情也變得不太好了。
隻是,她善於偽裝,臉上不顯露半分。
她拿起擱放在老板桌上的婚前協議,故作輕鬆地說道:“好啊。”
戰南笙痛快,顧時南覺得她會是一個好的合作夥伴。
因此,他對戰南笙這個合夥人很滿意:
“笙笙,你比一般女人都聰明,最擅長的就是如何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這份協議,除了我這個人不能給你,你可以享受你所能夠想象到的各種利益。”
顧時南這番話說得雖然委婉,但戰南笙還是聽出了弦外之音:
“你是不是仍然舍不得溫小姐,跟我辦婚禮隻是一個幌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