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南麵無表情:“沒有人會比她更想活。”頓了頓,對江直訓斥,“不是讓你把暗中跟著她的人都給撤掉的?你多管什麼閒事?”
江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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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私人診所內。
溫九齡略沉思了幾秒,對蕭青衣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跟霍夫人先後打過好幾次交道,她雖然愛女心切,對秦妙人幾乎是千依百順。但還不至於沒有道德底線去做這種事情。何況,我聽說霍夫人跟宋青山的妻子有過節,
她跟宋青山關係並不太好,而顧老有恩於宋青山,宋青山應該不會幫霍夫人禍害顧家子孫。我猜,想要傷害顧家子孫的應該是另有其人。”
蕭青衣眉頭皺得緊緊的:
“依你之見,你覺得能是誰?誰跟顧家有這樣的深仇大恨,竟然對你這個孕婦下狠手?”
溫九齡沉默半晌,搖頭:
“我……我不知道。我聽說,顧家大伯有個義子名叫顧景琛,他是個狼子野心的家夥,對顧家產業有圖謀不軌的嫌疑。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做的。”
蕭青衣想了想:
“應該不能吧?顧景琛我見過,看著就是個坦坦蕩蕩的正人君子,顧家在國外的產業在顧景琛的打理下蒸蒸日上。我之前聽陸瑾年提過一嘴,
這個顧景琛為了證明自己對顧家忠心耿耿,把手上僅有的百分之三顧氏集團的股份都贈給了顧時南。除此之外,他還簽了各種財產協議,表示除了必要的工薪,他不會要顧家一厘錢。”
溫九齡陷入迷茫:“那能是誰要害我和我的孩子呢?”
蕭青衣:“人心叵測!沒準就是霍夫人和秦妙人聯手搞的。”
兩人正說著話,陸瑾年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你人呢?”
蕭青衣:“催什麼催,我已經在去的路上……”了。
“是嗎?那你跑去你大學同學的私人診所乾什麼?”
這話一出,蕭青衣整個人都提高了警惕,“你……派人監督我?”
陸瑾年:“我不派人監督你,你背著我把我的孩子打掉了怎麼辦?”
蕭青衣深吸一口氣,“陸瑾年,孩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我是母親,我還能真那麼狠心把他給打掉嗎?”
陸瑾年懶得跟她廢話,“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親自進去抓你?”
蕭青衣結巴:“你……你在診所門外?”
陸瑾年似笑非笑般地說:“不然呢?”
陸瑾年是一聽暗中跟著蕭青衣的保鏢說蕭青衣偷偷地跑去了私人診所,他就馬不停蹄地殺過來了。
據保鏢彙報,溫九齡也在。
思及此,陸瑾年又道:“溫小姐跟你在一起?”
蕭青衣心驚肉跳,說話時舌頭都有點打結:“她……她發燒,一連發了三天的燒,我帶她來看醫生……”
陸瑾年推門下車,一邊跟蕭青衣打電話一邊往私人診所裡走,“是嗎?那你緊張什麼?”
蕭青衣差點咬到舌頭,“我……我哪裡緊張了?”
陸瑾年冷笑:“你撒謊就結巴。”
說完,陸瑾年就掐斷了蕭青衣的電話。
與此同時,蕭青衣的大學同學在這時急色匆匆地跑了進來,對她說道:
“衣衣,你老公已經進門了,他好凶,門口的保安根本就攔不住……現在該怎麼辦啊?”
蕭青衣在這時急忙對溫九齡道:“阿玲,要不你先藏起來?”
比起驚慌失措的蕭青衣,溫九齡表現的就淡定得多了。
她從產檢床上下來,然後對蕭青衣說:“你躺上去。”
蕭青衣:“啊?”
溫九齡解釋:“陸瑾年已經知道我跟你是一起來的,若是藏起來反而讓他起疑心。”
蕭青衣最了解陸瑾年。
陸瑾年就是一頭千年老狐狸,那雙眼睛毒辣的能將她的靈魂都給看穿,雞賊的狠。
所以,蕭青衣覺得溫九齡說的有道理。
“你是想讓我躺著,你幫我做B超,然後糊弄他?”
溫九齡點了下頭,說道:
“我之前也是醫生,等會你就跟陸瑾年說你信不過彆人,想找我幫你做個B超評估一下胎兒的發育情況,想征詢我的意見,要不要生下這個孩子。”
蕭青衣對溫九齡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便果斷躺到了產檢床上掀起了肚皮。
因此,當寒著一張俊臉的陸瑾年從外麵疾步闖進來時,看到的就是溫九齡幫蕭青衣做B超時的情形。
寶寶的胎心強健有力,聽得陸瑾年整個腳步都頓了一下。
他目光下意識地朝檢測儀器上看過去,肉眼可見一個發育情況良好的胚胎。
他等溫九齡給蕭青衣做完了B超以後,才抬腳走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