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向晚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的身邊沒有人。
護士一見她醒來,笑眯眯的,“你男朋友對你真好!”
向晚有些愣,過了一會兒意識到護士說的應該是林祁,想否認說不是。
但是在不經意間看見了床頭櫃上放置的古樹紅糖。
她時常生理痛,卻不愛吃藥,更不愛喝紅糖,和沈逾白談戀愛的時候,沈逾白就很頭疼,買了市場上的很多紅糖,一樣一樣哄著她喝,最後,不知道他從哪整來了一種市場上沒見過的古樹紅糖,有紅糖的甘甜還有藥的清香。
向晚一下子就愛上了。
一連喝了好多年,後來,兩個人分手了,就再沒喝到過了。
而今,竟然又被林祁買到了,向晚心裡很是驚喜。
“晚晚,你怎麼樣?”
向晚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抬頭一看,林祁拎著雞絲粥和小包子過來了。
“我沒事了,昨晚謝謝你,林醫生!”
向晚很感激。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林祁笑容溫和,但是眼神卻有些閃躲。
昨晚本想在病房裡一直守著向晚的。
但是又怕彆人說影響不好,於是去了隔壁的病房。
前半夜,他一直醒著,想著向晚醒的時候能夠看見他,卻不曾想,竟然會一覺睡了過去。
這會兒,想起昨晚的事,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見向晚眼睛裡的星光,他又忍不住貪了功。
“林醫生,你不是要出差嗎?我現在好多了,你趕緊去忙吧。”
和林祁在一起,向晚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壓力。
也許是因為她對他的熱情無法回應吧!
林祁想到自己至關重要的會議,心裡縱有千般不舍,也不得不離開了。
向晚收拾好東西,剛到醫院大廳,就遇見陸淮。
他的手裡拿著一堆化驗單子,身邊站著一位中年美婦人,很是雍容華貴。
陸淮見到向晚,且憂且喜:“丫頭,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醫院裡?”
“丫頭”兩個字一出口,美婦人的目光瞬間投向了向晚。
她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姑娘,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
“伯母好,”向晚看著美婦人和陸淮三分像的長相,乖巧地叫了聲“伯母”。
陸母溫柔地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意更盛,“這位是向小姐吧。經常聽陸淮提起你,今天是怎麼了?”
向晚隻以為陸母是說客氣話,“伯母,我沒事,一點小毛病而已。”
向晚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生理痛住院的。
陸淮見向晚臉上有可疑的紅雲,也有些心領神會,他本想和向晚再說一會話,但是陸母還有檢查沒做,隻是淡淡地說:“注意身體,彆太累著了。”
向晚點點頭,和陸淮母子分彆。
陸母看著向晚纖細的身影,眼睛裡含著打趣:“陸淮,你就是一直在等她吧?眼光確實不錯,我喜歡,你一定要乾過沈逾白,把向晚給我娶回來!”
沈母喜歡在貴婦圈裡炫耀自己的兒子,一是沈逾白確實優秀,二來,沈父不愛她,經常在外招蜂引蝶。貴婦圈裡看足了她的笑話。
沈母雖然可憐她不幸的婚姻,卻不喜歡那種強勢的處事方式。讓人窒息。
陸淮聽著母親的話,笑意繾綣:“要是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就好了!”
陸母給自己的兒子打氣:“沈逾白什麼都好,就是原生家庭不幸福,他又是一個性子倔的人,未必能在戀愛裡低頭,何況還有一個醋壇子未婚妻。倒是你,比他們都年長,更成熟,也更會哄小姑娘開心,我覺得你的勝算更大。”
“是,我還有一個開明的母親,不像沈逾白,他的母親隻會逼迫他~”
陸淮接了一句嘴。
陸母聽著兒子的話,嗬嗬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