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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結束後,向晚第一時間去了衛生間。
她的親戚還沒走,小腹有隱隱的墜痛。
卻不曾想,在洗手的時候,遇見了沈逾白。
他還是那種神情淡然的模樣,看見了她,也不說話。
兩個人視線相對,像絲線般纏繞,膠著但無言。
向晚本就心口發悶。這會兒,看見沈逾白,心口更是堵了一塊石頭。
她倔強著,不肯多說什麼,準備離開。
轉身準備走的時候,莫雲煙迎麵走來。
“向晚,真的是你?”
莫雲煙的語氣裡滿是驚喜。
“你怎麼在這?剛剛我還和逾白說起你,你不是已經得了很多獎了嗎?怎麼紆尊降貴,來這裡跳舞?”
莫雲煙的語氣很是熱絡。
盛情之下,向晚雖然知道莫雲煙沒什麼好意,也不得不說幾句。
“在這裡跳舞挺好的,再說了,藝術也沒有高低貴賤,隻是有些人非要把這些劃個三六九等罷了!”
莫雲煙聽了向晚尖銳的回話,笑意有些僵持不住。
她不知道,幾年不見,向晚的嘴皮子竟然這麼溜,就差沒直接點名說她勢利了!
“向晚,你和逾白也好久不見了。一會兒留下來順道吃個飯吧。”
莫雲煙銀牙咬碎,但還是在沈逾白麵前維持了體麵。
向晚聽見莫雲煙說好久不見幾個字,不由得想起前幾天被他擁在懷裡親熱的場景,耳根一下子紅了起來,逐漸蔓延到臉上。
她抬眼看了一下沈逾白,發現沈逾白神色無恙,仍是一副淡漠的樣子。
向晚心裡暗罵沈逾白悶騷,但是當著莫雲煙的麵,還是笑著拒絕。
“不用了,我減肥,晚上不能吃飯。”
說著,向晚就想走。
“向晚”,沈逾白突然出口。
向晚和莫雲煙兩人的步伐都停了。
她們不知道,沈逾白在叫誰。
“彆攔著向小姐找下家,咱們吃完飯就回去吧。”
向晚回過頭。
燈光下,俊男靚女站在一起,很是般配。
尤其是沈逾白看向莫雲煙的眼神,很是寵溺!
向晚的心一抽一抽的,劇烈的疼了起來。
“逾白,你怎麼能說這麼刻薄的話?”
莫雲煙語氣裡半是撒嬌,半是責怪,她走上前,趁機攬住了沈逾白的胳膊。
“向晚,你也知道他的,就是這個脾氣,不會說話,你彆怪他,改天我替他向你賠罪!”
向晚無心看他們在這裡秀恩愛,隻是淡淡笑了一下:“不用了,莫小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向晚急著走,但是莫雲煙今晚專門為了她而來,沒有達成羞辱她的目的,又怎麼會輕易放她走。
她急急攔住向晚。
“向晚,忘了給你說了,我和沈逾白婚期將近,回頭一定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啊!”
莫雲煙的臉上寫滿了得意,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看著向晚,欣賞著向晚痛苦的神情。
向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蔓延在眼睛裡的淚水一點一點逼了下去,她笑盈盈的,一臉真誠,“那到時候一定要給我寄請帖,我會備份大禮的。”
沈逾白看著向晚言笑晏晏的模樣,聲音染了寒霜,臉上仍是一副溫柔的模樣:“既如此,那我和雲煙就準備好酒水,等向小姐參加。”
向晚看了看沈逾白,苦澀地點頭,送上自己的祝福,然後離開了。
晚風輕輕吹起向晚的長裙。
她的裙擺鼓鼓的,像一朵盛開的花,更襯得那細腰不堪一握。
有人因著身段認出了向晚,遞給她名片,想和她共用晚餐,亦或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向晚微笑著搖了搖頭,眼睛裡滿是堅決。
辰月酒店在京市也算是一個非常高級的酒店,來這裡吃飯的人非富即貴,都是有格局的人。
見向晚無心於此,也明白了她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女人。
隨即擺正了態度,鄭重地收回了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