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他已經真的明白了,很多事都可以重新來過,可唯獨愛,不可以。
尤其是,當他看見向晚懷著身孕,暈倒在他的懷裡,沒人知道那一刻他的感受。
真的,害怕極了。
從前,他一個人,總是覺得無所畏懼。
哪怕是現在,他和他的父親正在激烈地進行著家族權力的爭奪。
可他卻依舊無所畏懼。
可唯獨在向晚的事情上,他無法鎮定,更無法控製自己的恐懼……
“晚晚,給我一個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吧……”
沈逾白緊緊握住了向晚的手,一吻再吻,很是深情。
他瀲灩的桃花眸裡,滿滿都是對向晚的思念和愧疚。
向晚看著沈逾白,看著他那張冷峻又深情的臉,眼睛裡不知不覺起了水霧。
時光荏苒。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在她麵前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少年了
可他眼睛裡的東西,卻好像還是曾經的樣子。
向晚承認,這一刻,她的心真的狠狠地動了。
前所未有的感覺正在心口嬴蕩。
可她一想到過去的遭遇,就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麼輕易地就原諒了沈逾白。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語氣依舊疏離,卻不似從前那樣不近人情:“沈逾白,我們回不去了……”
說著,她的淚再次落了下來。
“等這個孩子出生,我們可以做天底下,和睦相處的單身父母。”
向晚覺得,和沈逾白和平地養育一個孩子長大,這已經是她最大的退讓、
畢竟,在她曾經的計劃裡,這個孩子,是她一個人的。
沈逾白臉色一僵:“這樣對孩子的成長不利,一個有愛的家庭才有利於她的成長……”
向晚冷哼一聲。
“沈逾白,彆得寸進尺!”
沈逾白臉色立馬軟了:“好,我們可以先試一試,從懷孕時開始……”
向晚白了沈逾白一眼,不再說話。
空氣裡流淌著小曖味。
就在這時,柳雲從外麵走了進來:‘晚晚,你怎麼樣了?’
她伸出手,試了試她的額頭,發現她不發燒了,才放下心。
“以後出門,你就戴個口罩,省得遇見什麼臟東西,沾惹了壞毛病!”
柳雲想到昨天陰陽怪氣的王媽,就覺得心口發堵。
她總覺得,這場病,說不定就是王媽還有那個莫雲箏帶來的。
向晚微微一笑。
她知道柳雲的意思。
沈逾白也聽出了柳雲的弦外之音,可他隻是皺了皺眉,什麼都沒說。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來了一個人。
莫雲箏拖著虛弱的身體,走了進來。
“逾白,我聽說晚晚病了,她怎麼樣了?”
莫雲箏說一句話,喘一口氣,看著比向晚還要虛弱。
柳雲最看不慣莫雲箏這副綠茶的樣子。
“她的身體怎麼樣,你為什麼不問當事人,非要問沈逾白?難道是想借機和沈逾白說話?”
柳雲直接戳破了莫雲箏的意圖。
莫雲箏臉色一白,眼睛裡染了水汽,想要說話,卻被柳雲奪了去。
“也對,昨晚辛辛苦苦給向晚洗腳,擦身子、喂藥的人確實是沈逾白,他的確是最應該知道向晚身體情況的人。”
柳雲故意說出沈逾白對向晚的體貼。
果然,莫雲箏那一張溫柔的臉立馬變了神色。
她想說什麼,卻被沈逾白接過了話:“雲箏,你身子弱,沒事的話,不要出來,晚晚現在懷了我的孩子,我也怕她萬一感染了什麼病毒……沒事的話,還是呆在自己的病房裡吧,讓王媽好好照顧你……”
說著,他溫柔的,在向晚的手上落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