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使勁地推脫著他,不停地抗拒著。
“向晚,沒事了,莫雲煙已經遭到了同樣的經曆,她不會再傷害你了……”
沈逾白輕輕哄著向晚,卻發現她的神情更加緊張了。
“好好……”
沈逾白忙放開了她。
任由她一個人窩在角落裡。
“沈逾白,放了我吧。”
向晚眼睛裡閃著淚光:‘隻有和林祁在一起,我才不會想起那些不快樂的事。’
“你放了我吧!”
向晚看著沈逾白。
事到如今,她的身體依舊在抖。
沈逾白感覺好像有錐子在紮他的心。
他的眼前閃過她和林祁在一起的畫麵,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僵硬到無法呼吸。
“對不起,向晚。不可以……”
沈逾白盯著向晚,眼神裡滿是哀痛:‘晚晚,你病了,我是醫生,醫術比林祁要高明。你相信我,我會治好你的……’
“不,我不要你在我身邊,我隻要林祁!”
向晚倔強的看著他,臉上神情凜然。
沈逾白聽了向晚的話,身上凝結著一種寒氣,
他抬了抬手,嘴角仍然掛著嘲弄的笑:“可是,怎麼辦呢,向晚?我不想你走,一點都不想!”
沈逾白靜靜地凝視她,語氣淡淡的,可說出的話,卻好像有千斤重。
“晚晚,我勸你,最好不要給林祁求情,你越求情,我就越想把他丟到海裡喂魚,或者,直接扔給葉不凡,當她的後宮男寵……”
沈逾白表情裡閃過一絲陰狠。
“晚晚,為了林祁的安全起見,你最好乖乖聽我話,否則的話,即使你心理上得了重病,我也不會就這樣輕易如了你的意。”
向晚靜靜地看著沈逾白,隻覺得他好像是一個魔鬼。
是一個地獄裡跑出來的魔鬼。
他要拽著她,和他一起墜入地獄深淵裡。
“沈逾白!你渾蛋!”
向晚忍不住地嘶吼,可沈逾白卻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甚至,還極其紳士的幫向晚整理了一下衣服。
“一會兒,我們去巴黎,這兩天,巴黎時裝周開始了,你不是最喜歡華倫天奴家的高定了嗎?我們去現場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向晚聽到沈逾白這樣說,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從前、
從前,她以為沈逾白日子並不富裕。
可她,又很喜歡明星穿的那些高定。
最愛的的確是華倫天奴這家的裙子。
有一次,沈逾白還曾哄她說,會把他的獎學金拿出來,給她當路費和服裝購置費,帶她去巴黎買衣服。
可惜,後來直到兩個人分手,也一直未能如願。
而今,到了現在,兩個人的關係鬨到最僵硬的時候,他竟然想到要帶她去巴黎看時周。
向晚隻覺得好笑。
她淡淡地垂著頭,閉上眼睛,假裝休息。
司機在前麵默默地看著車。
很快,兩個人就到了機場。
“下車,我們去坐飛機。”
沈逾白打開車門,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又非常紳士地幫向晚拉開了車門。
向晚無精打采地從車裡走出來。
她默默地跟在後麵。
看著沈逾白提著她的大小行李。
上了飛機,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向晚胃裡翻滾。
她跑去衛生間,對著馬桶,吐了個翻天覆地。
就在她難受的時候,她突然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