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替向晚掖了掖被子,語氣溫柔:“向晚,我就在門外,有什麼事,記得叫我。”
向晚點點頭,努力在唇邊綻放了一絲微笑。
林祁起身,像一尊雕像似的,駐守在門外。
沈逾白看著向晚和林祁的互動,心底裡蔓出無邊的酸澀。
可他還是微微笑著,語氣溫柔又寵溺:“晚晚,我有話要給你說。”
向晚這才抬頭,凝視了沈逾白一眼,麵上無悲也無喜。
“正巧,沈逾白,我也有話,要給你說。”
向晚語氣平靜。
沈逾白臉上笑意更深:“你先說。”
“以後,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沈逾白的臉瞬間僵硬了。
他語氣慌亂:“向晚,我聽說你的腿受傷了,剛剛我已經和你的主治醫師說好了,隻要儘快手術,恢複的可能性很大。”
“聽話,你下午和我一起坐飛機回去,我們儘快手術。”
說著,他拉過她的手,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裡:“晚晚,我知道你喜歡跳舞,荷花獎,我報的是你的名字,你手術做完了,剛好可以去領獎。”
“你不是最想要這個獎了嗎?”
“還有林韻老師,我已經給她解釋清楚了,她說要找你入團,和你一起跳舞劇。”
沈逾白急切地說著,他語速極快,似乎從來沒有這樣快過。
可向晚呆在他的懷裡,卻依舊冷得像一塊冰塊。
像一塊永遠融化不了的冰塊。
“沈逾白,我說,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
冰冷的、沒有任何語氣的聲音再一次從向晚嘴裡傳出來。
向晚靜靜地推開沈逾白,麵色沒有一絲的波瀾:“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和林祁,更不要用林家去威脅他……”
“沈逾白,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見過……”
沈逾白頓時慌了神。
他的眼圈紅了一瞬。
“晚晚……”
“沈逾白,不要叫我!要知道,我現在遭受的一切苦難,都是因為你!”
向晚聽到沈逾白深情的聲音,就有些發瘋。
她緊緊地抱著頭,語氣尖銳:“沈逾白!”
“你離我遠一點!”
林祁聽見沈逾白尖銳的嘶吼,立馬衝了進來。
他一把抓住了沈逾白的衣服。
可卻被他輕鬆化解。
“林祁,出去!這是我和向晚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一個外人摻和。”
沈逾白看著向晚的崩潰的樣子,神情有一瞬間的垮掉,但是,他還是緊繃著臉,輕輕掰開林祁的手。
“林祁,彆逼我對你動手,就算出去,我也要聽見向晚親口說!”
“沈逾白,你出去!”
正在崩潰的向晚,立馬抬起頭,眼睛猩紅地看著他:“出去!”
沈逾白緊握著的手瞬間無力地垂了下來。
他抬眼,看著向晚:“好。”
說完,他背影落拓地離開了病房。
沈逾白孤寂地走到了走廊裡,卻不曾想,竟然在走廊裡遇見了一個意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