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為什麼要這麼羞辱晚晚?”
李連枝抓住了他的衣服,一連串地發問。
“這些年,你去哪了,為什麼不管我和向晚?”
“你為什麼穿這樣的衣服,站在這裡?”
洛歸帆聽到“景天”兩個字,身體好像被雷擊中,僵硬在原地。
他顫著聲音發問:“你是誰?你叫我什麼?”
向晚聽見母親這樣說,不由地回頭看。
她看著母親癡癡地呆著洛歸帆的懷裡,心裡更是難過。
“媽,你快放開他!他不是爸!”
“不,晚晚,他是你爸爸。”
李連枝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瘋狂地搖著他的身體:“景天,你是景天!”
女兒的受傷、十幾年的寡居之苦,惹得李連枝心裡一陣陣發苦。
“這麼多年,你去哪了,為什麼不回來看我們……”
李連枝伏在他的身上,緊緊拽著他的衣服,眼淚打濕了他的衣服。
聽著李連枝的發問,洛歸帆心口一陣一陣的發堵。
他的眼睛像是沾上了膠水,怎麼都離不開李連枝。
“你在說什麼?你是誰?”
“賤人,還不快放開我老公!”
洛夫人箭步衝了過來,她一把拽開向母,把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這個賤人,亂叫什麼,這是洛家的二老爺,不是你說的什麼景天!”
說著,洛夫人大手一揮:“還不把這些胡亂攀咬的人趕出去!”
“我不走,景天,你給我一個交代!”
李連枝強撐著身體,從地上站起來,可她扶著牆,堅決不肯走一步。
“媽,”向晚忍著身上的痛,一聲一聲地叫著她:“媽,你清醒點,這個人不是爸,他是莫雲煙的父親,是傷我的仇人!”
“你怎麼能認錯人呢!”
此時的向晚恨不得直接跳下來,拉著她走。
林祁見向晚這麼傷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伯母,這樣傷害向晚的男人,還要他做什麼?彆說他不是晚晚的爸爸,就算是,可他眼睜睜看著彆人把晚晚傷成這樣,還要他做什麼?給晚晚看病是最要緊的!”
洛歸帆雙眼迷蒙地看著這一切。
一聲聲“景天”,像是一把鑰匙,一點點打開了他記憶的大門。
那些記憶碎片,忽然從身體的最深處飄了出來。
“景天,我穿這個衣服美嗎?”
“景天,你看女兒長得像不像你?”
“景天,為了你,我都放棄了自己的事業了,你可得一生一世對我好,不然我下輩子絕對不會放過你……”
“景天,你怎麼又要走啊,我好舍不得你……”
“景天,我們的女兒又得獎了,老師說她的舞跳得很好……”
“景天……”
“景天……”
洛歸帆蹲下去,頭痛欲裂。
他已經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歸帆,歸帆,你彆聽這個女人胡說,你是洛家的二少爺,是現在的二老爺。是允思的父親!”
洛夫人攙扶住了他,給仆人揚了揚眉:“大小姐大婚在即,還不趕緊把這些人趕出去!”
仆人們立馬上前,想要把李連枝拉出去。
可李連枝卻堅決不肯,隻是擺了擺手,讓林祁帶著向晚離開。
她要為自己的女兒和二十多年的青春討個公道!
“向景天,我不管你是誰,我問你,是誰傷得晚晚?”
“還不快點把她趕出去!”
洛夫人瘋狂嘶吼。
仆人們一窩蜂地上前。
爭執中,有人碰到了李連枝。
洛歸帆好像條件反射一般,抱著她摔倒在地。
他的頭恰巧磕在桌子角上,鮮紅的血汩汩流出……
“歸帆,歸帆!叫醫生,叫醫生”
"景天,景天!"
現場頓時亂作一團。
可洛歸帆卻倏地睜開了雙眼。
“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