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本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因為那個女人而生病受傷。
然而,當她走進病房的時候,卻看見護士在小心翼翼地給他處理傷口。
可怕的傷口正中心口,還在汩汩的流著鮮血。
沈母的身體差一點直接癱在地上:“逾白,你這是因為那個女人受的傷?”
“你怎麼能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受傷,這傷口是從哪來的,是不是她傷你的?”
沈母踉踉蹌蹌走到病床前麵,看著沈逾白的傷口瘋狂地嘶吼著。
沈逾白皺了皺眉頭,他冷著臉看著正在歇斯底裡的母親,失望在心頭縈繞。
從前,因為見過了父親的薄情和風流,他對整日以淚洗麵的母親多有憐憫。
所以,他有很強的精神潔癖和心理潔癖。
不願讓母親的悲劇延續。
而今,看見她這副樣子,卻又第一次在她的身上體會到了不可理喻。
“媽,是我自己不小心傷到的,和向晚無關。”
沈逾白看了一眼商路,示意他離開。
商路含了一下首,又給沈夫人行了一下禮,就離開了。
沈母看到自己的兒子傷到這種程度還在為那個女人狡辯,心裡更加氣憤。
“逾白,你都傷成這樣了,還在為那個女人說話!”
沈母嗬斥著沈逾白。
“你怎麼能為了這個女人迷了心智,你忘了你父親的私生子還有你二叔正在對沈氏虎視眈眈嗎?你甘心把整個沈家拱手送人?”
沈母隻要想到那個賤人的兒子可能取代自己的兒子,成為未來沈家的繼承人,就覺得自己會發瘋。
“媽告訴你,隻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絕對不會看著你為了這個女人丟了一切!”
說著,沈母氣衝衝地走出門,要去找向晚,卻不曾想,一抬頭,就看見向晚迎麵走了過來。
她的身上乾乾淨淨的,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口。
看到她這副樣子,沈母更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怎麼都吐不出氣。
“向晚,你這個狐狸精,竟然還想著勾引我兒子!”
沈母恨不得立馬撕了她:“說罷,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兒子?”
沈母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兒子還在一邊,她甚至,還在得意地想,說不定,這次她可以趁機讓沈逾白看清楚向晚的真實麵目。
“伯母,你誤會了,我和逾白在一起,不是因為他的錢……”
此時的向晚,心情還沉浸在過去沈逾白心理有疾病的情緒裡,因著這份遺憾和愧疚,她甚至對沈母都多了一絲和顏悅色。·
年輕的女孩子總是有一分傻氣,似乎自己多卑微一點,未來的婆婆就會多看自己一眼。
殊不知,這樣對方會更加輕視她。
果不其然,沈母看見向晚這個樣子,鼻子裡冷哼一聲,眼尾更是高高地吊起,看向向晚的眼神裡,滿是不屑:“你以為,討巧賣乖,就可以討得我的歡心嗎?告訴你,不可能,逾白的老婆,隻能是雲煙!”
沈逾白聽著母親越說越離譜的樣子,終於忍不住了,怒喝一聲:“媽,夠了!彆再侮辱向晚了,她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沈母聽見兒子這樣高聲和自己說話,一下子眼圈都紅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逾白,你竟然因為這個女人,這麼和媽說話。”
說著,她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停地跌落:“逾白,媽這是為你好啊,雲煙現在不僅僅是莫家的女兒,更重要的是,她還是南城洛家的女兒……娶了她,對沈家隻有好處,不會有壞處。更難得的是,她對你一往情深。”
說著,沈母情不自禁地又往沈逾白跟前走了幾步,語氣很是悲戚:“每次媽媽看見她,就好像是看見了你妹妹,為了媽媽,為了沈氏集團,你和這個女人分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