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從柳雲科室出來時,隻聞見了空氣裡似有若無的煙味,很是熟悉。
向晚心裡一陣發緊。
她突然想到,自己的很多東西,還放在沈逾白的公寓裡,索性給沈逾白發了一條信息,告訴他,她現在去他的公寓裡收拾東西。
向晚趕到公寓的時候,丁姨正在做晚飯。
一見向晚,丁姨笑眯眯的:“向小姐,今晚您想吃什麼?”
丁姨以為向晚又回來了。
向晚微微笑笑:“不好意思,丁姨,我是來收拾東西的。謝謝你的好意。”
說著,她去了臥室,收拾自己的行李。
總共也沒幾件東西,收拾起來,很是利索。
丁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忙給沈逾白打電話。
沈逾白接到電話後,沉默半晌,最後告訴她,他馬上就回去。
向晚收拾好東西準備走的時候,迎麵竟然遇見了沈母。
“向晚,”沈母疾聲厲色:“你還好意思來我兒子的公寓?”
“知不知道我兒子馬上就要和雲煙結婚了?你就這麼喜歡做彆人的第三者?”
沈母最痛恨第三者。
她的一生,就是被無數個第三者破壞了。
向晚聞言心裡一痛,好像被針紮了一樣。
她扭過身,不理會沈母,徑直朝前走。
沈母看到她手裡的行李箱,發現她是真的收拾東西離開。
心裡很是高興。
“我就說,我兒子怎麼可能看上你!”
“他一向有潔癖,從來不碰彆人碰過的女人……”
“你和陸淮,都那樣了,他怎麼可能會接受!”
沈母得意洋洋。
向晚聽見沈母的話,腳步一滯,轉過身,瞳孔急劇收縮,水汪汪的眼神犀利得像把鋼刀。
“你說什麼?”
向晚不許任何人汙蔑她的清白。
“我和陸淮之間怎麼了?”
向晚放下行李,一步一步逼近了她,眼底流露出駭人的戾氣。
“嗬,裝什麼?”
沈母隨手從包裡拿出了厚厚一遝照片,扔在向晚身上,隨後又端坐回沙發上,給丁姨下了命令:“丁姨,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回來,更不許給逾白打電話!”
說著,她悠哉悠哉地端起了茶水。
丁姨看到架勢,也知道她們今晚會有一場惡戰。
但是她是一位下人,不配說什麼,隻好默默離開了公寓,偷偷給沈逾白打電話。
“怎麼樣,向小姐,攝影師的拍照技術不錯吧?”
沈母慢慢地品了口茶,臉上滿是自得。
“當年,你和逾白分手,多虧了你說死生不相見,否則……”
沈母嗬嗬一笑,滿心的愉悅。
幾年前,她精心謀劃,一邊甩向晚支票,逼他們分手。
另一邊,又安排了人,如果向晚不識好歹,不肯離開,她就會找人強|抱了她,毀了她的清白!
這樣,她的兒子,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原諒這個女人了!
可誰知,陸淮自己情難自禁,竟然想要抱著衣衫不整的向晚親吻,主動送上門讓她拍照片。
這樣好的機會,她怎麼會錯過?
向晚看著她衣衫淩亂被陸淮地抱著、或兩個人親吻的照片,氣到渾身發抖,胸口急促起伏,骨節泛著不可言說的白和緊繃。
“原來,當年的事,都是你做的?!”
“是你,安排了彆人強暴我,又是你,安排了人偷偷拍下這些照片?”
向晚回想起當年那個讓她絕望的夜晚,隻覺得胸口處埋著炸藥,一層又一層的怒火氣得她幾乎站立不穩。
她拿照片的手,不停地抖動,幾乎握不住照片……
痛苦的回憶像潮水,一點一點淹沒了她。
閉上眼睛,猥瑣男人的獰笑在耳邊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