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對她赤裸裸的,不加掩飾的嘲諷。
往日的甜蜜就化作了穿腸的毒藥,疼得她五臟六腑都跟著抽搐。
“那又怎麼樣,我失憶了,難道沈醫生也失憶了?陪著一位病人演戲,沈醫生您可真夠閒的。”
“嗬,”沈逾白瞟了一眼辦公桌上能夠埋人的資料,忍不住冷笑一聲。
他恨恨看著眼前不知好歹的女人,咬牙摩挲著手上的腕表。
“向小姐,你母親的資料你到底還要不要了?”
“我很忙,可能沒時間給你送,如果你不急,就把門關好。”
沈逾白抬頭睨了一眼站在門口,死活不肯進來的向晚,起身坐在辦公桌上。
他從高高的案例上拿出最上麵的一份,開始在上麵寫寫畫畫,不再給向晚一個眼神。
向晚看著高高的案例,想到以往沈逾白的工作量,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平心而論,在她生病失憶期間,沈逾白雖然沒有像從前當他男朋友那樣,殷勤地哄著自己,但是終究,比幾年後的他要強太多。
至少,沒有眼睜睜地看著她精神崩潰。
想到這,向晚的心不自覺又柔了一些。
她悄悄走到沈逾白身邊,尋找母親的那一張檢查單子。
夜很深了。
不遠處傳來蟋蟀的聲音。
四周一片寂靜。
向晚站在沈逾白身側,再次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冷木香。
死去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沈醫生,這是我媽媽的檢查單子嗎?她情況怎麼樣?”
向晚翻找半天,最後在沙發上找到了母親的檢查結果。
上麵有一處顯示著異常。
“你媽媽的心臟正在朝著冠心病的方向發展,如果控製得好,可能不影響康複情況。但是如果沒有控製好……”
剩下的話,沈逾白沒有多說。
但是向晚已經知道了。
她盯著沈逾白的眼睛,眼睛裡不自覺的起了一層水汽,霧蒙蒙的,很快就連成了一條線,逐漸滴落下來。
沈逾白黑眸裡閃著光,看著向晚的神情像是看待自己的獵物。
“過來!”
他沉著聲。
向晚擰著脾氣:“不!”
“沈逾白,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像從前那樣,再出賣自己的身體,和你做交易了!”
說著,她踉踉蹌蹌的,就想出門。
卻被沈逾白一把攔住了。
他抱著她,像抱起一朵棉花,輕飄飄的。
向晚渾身都是抗拒的,她死命掙紮。
瘦而有力的小腿在空氣裡胡亂踢著。
一雙小鹿般的眼睛裡更是盛滿了怒氣:“沈逾白,你妄想!”
她寧死,不肯讓沈逾白再觸碰她的身體,這是她的底線……
“你的腿還要不要了?”
沈逾白沉聲,把她放在沙發上。
長長的裙擺被推到大腿根上,高高地疊了起來。
沈逾白捏著她細白的腿,用工具擦拭她的傷口,又用食指取了藥,細細密密地,在她的身上敷了厚厚一層。
他的手指帶著薄薄的繭子,摩挲在身體上,好像是觸電一樣。
向晚忍不住縮回腿,卻被他再一次握住,弓成完美的曲線。
和下麵的腿形成開合之勢……
在這一瞬間,粉白色內衣裸露在空氣裡,透著隱隱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