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總!”
“俞知州!”
兩道聲音同時驚愕而起。
林肯臉色大變,素來八麵玲瓏的他都不由冷著臉看向俞知州,動作不曾停頓半分地上前攙扶賀司樾。
陸梔意從衛生間出來時候,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心都快宣布罷工。
急忙衝過來,一把將俞知州拉到身後。
近乎防備地看著賀司樾,“俞知州隻是一時衝動,沒有要跟你對著乾的意思,你彆為難他。”
她太知道賀司樾是什麼人。
看起來淡泊無情,實際上最是手段狠辣,眼裡從未有同理心,任何人生死與他都提不起半點波瀾,曾經冒犯了他德人,哪個有好下場?
哪怕俞知州是俞家小少爺,她也擔心賀司樾發起瘋來不給情麵。
“阿呆!我就該打死這個不乾人事兒的渣男!你彆攔我!有本事他還手!”俞知州確實氣瘋了,聽到傭人說那件事,彆說陸梔意,他都覺得惡心!
和三兒姐用他們婚床,他是個人嗎?!
陸梔意剛剛乾嘔半天早就脫力,隻能有氣無力說:“你先冷靜一下,彆鬨。”
賀司樾近乎冷漠看著陸梔意死死護著俞知州,她並未第一時間關心他被打,甚至不在意他被打,隻顧著護著那個小白臉,思及此,他修長指腹不輕不重摩挲過唇角,將那絲血跡洇開,襯得那張臉愈發妖冶薄情,他一瞬不瞬盯著她,充滿壓迫感、明明沒有發火,卻格外恐怖。
“真要跟我動手,我可以成全你。”他語氣仍舊高高在上的冷漠,是刻入骨子的輕蔑。
陸梔意冷汗直下,她知道的,賀司樾並非文弱書生,他泰拳滿級,常年鍛煉,偶有不順心就會去拳館虐人,壓根不是俞知州這種花拳繡腿能打得過的。
她是真擔心俞知州被打的嵌入牆裡摳不出來。
更何況,賀氏集團與俞家非同小可,這麼兩個財團如果直接起了正麵衝突,那將是行業內大地震,多少人不知得受牽連,沒必要因為這種事影響那麼大。
“來啊!當我怕你?”俞知州來了脾氣,作勢要衝出去,他的確想打死賀司樾,讓陸梔意做個寡婦都比現在做個絕世冤種的強,好歹還能得一部分遺產,到時候去包幾個不爽嗎?
“你們夠了!”
陸梔意深吸一口氣,一把將俞知州薅回來,她定定看著賀司樾,“他愣頭青,彆跟他一般見識。”
俞知州:“?”
賀司樾似笑非笑輕扯唇畔,嘴角的傷痕顯得他整個人格外的邪,“下次找護花使者,找些有小腦的。”
俞知州幾乎氣笑了,“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沒有自控能力,跟沒有獨立思維的傻逼有什麼區彆?我們阿呆沒有跟彆的女人分享老公使用權的癖好!”
直到如今。
賀司樾大概明白這個男人張牙舞爪的理由,他皺了皺眉:“潑臟水算得上名譽侵害,看來俞家法務團隊夠強硬,能為你善後。”
他已經足夠給俞知州麵子了。
並不是因為俞知州是俞家小少爺,而是因為他現在是陸梔意朋友,足夠得一張免死金牌,否則今天,打了他,他不會輕易讓俞知州好過。
俞知州正要說什麼。
被陸梔意攔住。
賀司樾也懶得跟俞知州計較,他眉心始終沒鬆泛,盯著陸梔意,“今天你被記者圍堵的事兒,是我的疏忽,讓你受到了外界施壓,新聞不會有機會露頭,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