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司樾眸色驟然狠厲,捏著手機的手哢哢作響。
果然是他!
“掘地三尺,把宮宴找出來!”賀司樾從齒縫擠出一句,這次,他不會再顧及親情血脈!
對孩子動手,觸及了他的底線!
宮宴真是瘋了!
沈浪從未見過如此震怒的賀司樾,心中震撼,不敢耽擱:“是!”
賀司樾重新回了病房,他已經整理好了情緒,坐在床邊看著臉色蒼白的宋溫旎,他一點一點給她蓋好被子,然後從口袋裡取出一條翡翠項鏈!
這是宋溫旎一直想要的東西。
她當年留下的箱子他都仔細整理過,然後自己收了起來。
包括裡麵這條項鏈。
他俯身把項鏈戴在宋溫旎脖子上,聲音輕的不願意驚動她半分:“彆害怕,一切有我。”
宋溫旎氣急攻心,一整夜都沒退燒。
賀司樾就那麼守著她一整夜!
不眠不休!
不停地為她擦拭汗濕的脖頸、額頭,一次次試探她體溫,在她迷迷糊糊說口渴時候小心翼翼喂她飲水。
宛若珍寶那般!
直到天蒙蒙亮。
賀司樾清雋的麵容上露出幾分疲倦。
直到。
沈浪放輕聲音進門。
他立馬冷眸看過去,做出噤聲的動作,生怕驚醒宋溫旎。
沈浪立馬退了出去。
賀司樾又調了一下病房裡溫度,這才起身輕步走了出去。
他走到了走廊儘頭,疲憊的揉了揉眉骨,“怎麼樣了?”
沈浪皺著眉:“都排查了,宮宴常駐的地方,都掃過去了,他前幾年開設的地下場子都查了,沒有蹤跡,會不會不在京市了?”
“不會。”
賀司樾斂眸,聲音冷若冰霜:“他下了這麼大一盤棋,京市是他最好的舞台主場,他弄走七喜,不會沒有動靜,必然會有目的的送上門提條件。”
沈浪皺眉:“他到底想乾什麼?七喜隻是一個孩子!”
賀司樾沒說話。
良久。
他深吸一口氣,“七喜是什麼病?”
他還沒來得及問。
沈浪張了張嘴:“這個我還沒問。”
賀司樾心亂如麻,他揮揮手:“去給一一買份早餐。”
說完,他又皺皺眉,“算了,我親自去,你們不懂她口味。”
她生病時候會更嬌,更挑,旁人不懂如何照顧她。
附近有一家粥鋪,他打算去一下,最多十分鐘就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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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溫旎其實在賀司樾出門就差不多醒了。
原來一切都不是夢。
媽媽失蹤,七喜也沒找回來。
她揉著頭痛欲裂的頭坐起來。
手機恰如其分地震動。
她掃了一眼。
卻看到屏幕跳出一條短信。
【來這個地方,你一個人來,如果你不想讓你女兒有事的話,彆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