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旎深吸一口氣:“我儘量過去。”
掛了電話,她四肢百骸都是冷的,一種巨大的危機感悄無聲息的靠近她,似乎下一秒就能將她扯去無邊地獄,恐慌幾乎淹沒了宋溫旎。
這種時候,她腦海裡隻能想到賀司樾。
幾乎是潛意識般,他好像是她走投無路裡的退路和靠山,讓她無法抑製的想要立馬見到他,倚靠他。
她顫抖著手給賀司樾打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電話無法接通……”
打不通。
宋溫旎終於崩潰,腿軟的險些摔倒。
旁邊護士見狀急忙上前攙扶。
另一邊。
隨行保鏢也聯係不上賀司樾,隻能給他們的頭頭沈浪打去。
這邊。
沈浪接到電話,聽到七喜生病之後,他臉色瞬間一沉。
下意識看向麵前緊閉的房門。
林肯看他表情不對,“怎麼了?”
沈浪皺眉:“七喜生病了,我現在去告訴賀總。”
林肯頭疼道:“老夫人現在不放人,還不準我們進去,要不再等等?”
沈浪咬咬牙,也沒聽林肯的,當即轉身一腳踹到門上,他本就是雇傭兵出身,身手好一身蠻力,原本上了鎖的門頓時被踹開。
林肯瞪大眼。
我操!這死人臉發什麼瘋?!
沈浪的動靜驚動了裡麵的人。
沈浪不管不顧地衝了進去,看到了靠在床上的老夫人符花蓮,還有坐在床邊的賀司樾。
老夫人幾乎立馬沉下臉:“成何體統!”
沈浪隻聽命於賀司樾,立馬上前:“賀總,七喜生病了被送去醫院了,宋小姐現在著急找您,您快去看看,她需要您!”
聽到這句,賀司樾臉色驟變,七喜是宋溫旎命根子,若非情況嚴重宋溫旎不會這麼著急找他,他當即起身。
符花蓮臉色一黑:“我看你敢!”
賀司樾停下腳步,沉沉的與老夫人對視。
符花蓮氣的胸脯起伏:“你不跟她劃清界限,就是想讓我死!你對得起你表姑嗎?她和她媽,都是劊子手!我不準你跟她來往!”
今天被老夫人裝病叫回來,就是被老夫人知道了宋溫旎如今住進頤和原著,這才把他誆回來逼迫。
可如今……
賀司樾心中急著去見宋溫旎,也再繼續沉默,他忽而冷冷看著符花蓮,眼神複雜至極:“奶奶,您以為表姑為什麼突然跳樓?事實您知道幾分?”
說著。
他抬起骨節分明的左手。
摘掉了小拇指尾戒,曾經的一幕幕似乎就在眼前閃現,讓他神色愈發冷漠,顯得駭人。
露出了小拇指指根那一圈醒目猙獰的疤痕:“您以為,我這個疤,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