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佛洛依德玫瑰,開的盛大明豔,襯得他更加蠱惑惹眼。
曾經這樣一個高高在上、薄情寡欲到沒有凡塵之心的賀總,此時此刻,看向她的目光,總是摻雜了許多深入骨髓的情愫。
宋溫旎眯了眯眼,不動聲色看著他。
賀司樾走過來,目光深深攫著她,“開業順利。”
他將懷裡的花遞給她。
宋溫旎眸光掃了一眼那佛洛依德,她承認,她很喜歡這個品種的玫瑰,與眾不同比紅玫瑰更明媚豔麗,隻是……
她莞爾:“賀總,祝我開業順利,送的是玫瑰,好像不太適合。”
宋溫旎沒有接。
賀司樾也不惱,清冷俊逸的麵容刻著耐心和包容:“隻是覺得這個花很襯你。”
宋溫旎轉身從桌麵拿起來一個還未安裝的燈泡,“是嗎?可賀總這樣給彆人看到了,會認為您想撬阿行的女人。”
聽到她提起俞慕行,賀司樾眸光微動,隱有一種無名的妒火燃起,三年時間,他為她守了三年,再見麵她卻投入他人懷抱,讓他如何忍得?
“你對俞慕行,真的動真感情了嗎?”他忍著脾氣問。
宋溫旎回頭看他:“這跟賀總有關係嗎?”
賀司樾將花放在桌麵,指尖撫過花瓣:“如果感情沒那麼深,我想對宋小姐投出我的橄欖枝。”
意思是,他會追她。
宋溫旎背對著他,眉心微微起了褶皺。
隻覺得諷刺。
曾經那個高嶺之花賀司樾,竟然也會有如此模樣,明知現在她跟俞慕行關係,還打算著挖牆腳,在愛裡,卑微又……卑劣。
她拿著燈泡走到椅子前:“賀總今天來,隻是為了送花?”
看她不回答。
賀司樾也不強求什麼,日久天長,三年都過來了,他可以慢慢來。
“溫故,想學小提琴,我覺得你挺合適做他老師的,價格可以談。”
這下,宋溫旎睫毛微動。
她其實不難猜賀司樾心思,隻不過她不在乎,如果能借著機會跟溫故相處,她為什麼拒絕?
“沒有問題,費用明細我會發給你。”
她一邊說一邊踩上椅子去自己上燈泡。
這些事,她做的很嫻熟。
看女人如此客氣,刺痛了他的雙眸,喉頭又澀又苦,哪怕她歇斯底裡,哪怕她報複他,對他來說都好過這種真正的疏離和客氣,是完全的不在乎,無視才是真正殺人不見血的利器。
噔噔!
一陣異響。
他醒神看過去。
宋溫旎踩的椅子一條腿鬆動,她站在上麵開始晃動,已經保持不了平衡眼看著要摔,他臉色一變,一個健步衝上去,在女人摔下來那一秒將人接入懷中,巨大的衝力下,兩個人都摔坐到後麵沙發上。
宋溫旎被他護的沒有磕碰到一星半點,跌在沙發上時候,是坐在他大腿處的,嚴絲合縫的接觸,體溫傳遞,滾燙的要命。
她驚慌未定地扶著人的肩膀動了動。
卻聽男人一聲悶哼。
啞欲、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