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靠山山倒(1 / 2)

平原大時代 棟梁A 11046 字 2024-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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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自己家裡要睡的更踏實些。興邦早上一睜眼,看見兒子兩手托著胖乎乎的腦袋,瞪著大眼睛盯著自己看,心裡一陣溫熱。

“好兒子,過來,到爸爸懷裡來。”

宗旭立馬爬到床上躺進爸爸的懷抱。

“爸爸,剛才我保護你呢!大老虎要來吃你我都能打跑它!”

“哈哈哈,我兒子比武鬆還厲害!武鬆打虎還得喝十八碗酒壯膽呢,旭旭連酒都不要喝都能打跑大老虎。”

“我不會喝酒!”

興邦抱著肉嘟嘟的兒子使勁親,親的孩子嗬嗬笑。

林玲在餐桌前喊,“彆鬨了,趕緊起來吃飯!今天天好,回頭我好洗床單子。”

興邦放下兒子,趿拉著涼拖鞋出來上了衛生間。洗了手坐下來,桌上三碗雞湯餛飩已經盛好了涼著了。抓起勺子舀起餛飩一進口,愣了一下,這是媽媽的味道。

“咦,你包的?”

“我包的,好吃麼?”

“那當然好吃了。”

興邦又將信將疑吃了第二口,這次細品說到,“你包不出這個味,這是我娘包的!”

“看起來還沒忘本!大前天媽來看孫子,包了兩案板,吃不了我給凍在冰箱了。”

“媽呢?回去了?”

“沒有呢,說好不容易來一趟省城,得好好逛一逛,昨天下午去咱姑家了,要在她家住兩天。”

“嘿,這不巧了麼?趕緊吃飯去見我媽。”

“彆著急,雞湯這麼燙,慢慢吃。”

“得給媽買點東西,回頭一起帶回去,我帶車來了。”

“行!”

餘明昨晚開了半夜車累的不輕,一覺睡到天大亮。起床後尋摸著吃點金陵的特色早點,找了街頭一家人頭攢動的鴨血粉絲湯店進去了。挑飯店餘明有個訣竅,就是哪家店人最多、最擠就去哪家,保證不會上當。

進了店要了一碗湯,兩張酥餅,找個位置開始等。

湯是不錯,現做現吃。老板拿出一隻砂鍋,加點開水,用高湯打底,依次加入粉絲、薑絲、豆泡、鴨血片、鴨胗、鴨腸,水沸後扔進碎段香菜,調入白胡椒和鹽,倒上少許香醋。湯還翻滾著就被老板用厚棉套子裹著端了過來。

“湯熱,慢用!”

十裡不同俗,百裡不同味。

餘明第一次吃這玩意,挺稀奇的,挑起粉絲一吸嘍,確實彆有一番風味。剛要拿起餅咬,旁邊有個怯生生的聲音問他,“哥哥,可以拚桌麼?彆的地方沒位置了。”

一個漂亮的女孩在向餘明微笑。餘明瞬間感覺今天的南京因為這個女孩的微笑而燦爛起來。

“可以,坐吧,我是一個人。”

“謝謝,聽口音哥哥是淮海人?”舒婷一雙水波蕩漾的黑眸汪的餘明有些局促。

“淮海花廳人。”

“呀,咱倆是老鄉啊,我也花廳的。”

“那巧了。”餘明這才細看了一眼舒婷,麵若桃花,清純鄰家小妹的俊俏模樣,大美女一枚。

這時舒婷的粉絲湯和酥餅也上來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這個店的碗對於一個瘦弱的女孩子來說量有些大,酥餅肯定是吃不完的,猶豫了一下,舒婷把餅一掰兩段遞給餘明一截子。

“明哥,給你吃一半,我吃不了了。”

餘明本來都吃飽了,還是把舒婷遞過來的餅硬吃了下去。餘明是個孤兒,八歲父母就出車禍去世了,跟著二叔家過,二叔把他父母的賠償金據為己有,天天**他,連飯都吃不飽,因此長大後特彆珍惜糧食。舒婷跟他分食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柔軟。

“你是來玩呀還是上學?”

“我剛畢業,準備回老家,也不知道能分配什麼工作?”

“哦。你哪個大學的,學什麼專業?”

“南京審計學院,學財政學的。”

“挺好的專業,留個電話吧。”

“我沒有電話,你給我留一個吧。”

餘明把電話寫在餐巾紙上遞給舒婷。

“到了淮海,有什麼困難,記住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哎。”

餘明開車到興邦樓下時,興邦一家三口剛吃完飯。

“上車吧宗市長。”

“不用,幾步地,你把車停好跟我們一起步行去。”

牯嶺路7號院2號樓,今天熱鬨了。

孩子們在院子裡瘋跑,翟柏濤今天親自下廚,在院子裡支起大鐵鍋炒辣子雞,燉大鵝,餘明趕緊卷起袖子去給老**幫廚。宗月琴夥著黃芩和林玲在小廚房做其他菜。國強、誌強、興邦、振邦、傳家弟兄五個在書房裡談論一個大問題,下一步經濟政策怎麼調整,幾個人吵的不可開交,像當年在鹿呦山農場學校那個小瓦房裡一樣。

黃芩往書房一努嘴,“看見麼?姐,都是一群沒長大的孩子,國家的事輪得到他們操心麼?有那功夫還不如坐下來打個牌熱鬨。”

“嗨,農

民可以不關心經濟,他們不行,身家性命都掛在上麵唻。多啦啦心裡有些譜,一個人看不清的,一夥人能看清。彆看吵的歡,回頭一喝酒又兄弟長兄弟短了。”

林玲噗嗤一笑。

宗月琴一轉臉,“你笑啥,把菜端屋裡去。”

“你這個兒媳婦,做家務是一把好手,家裡家外收拾的利索的。興邦有福了,不像國強,依瑪人是不錯,就是不乾家務,典型大小姐毛病。”

“人家有錢,林玲不乾行嗎?興邦那點工資養家我看怪費勁。他們住那個小屋子,我待兩天都喘不過來氣,悶的太厲害了,真受不了。還不如農村舒服。”

“你是享不了這個福,彆說彆的。”

“嗯,你說你的,我聽我的。明天我就回去了,哪都不如泇水村我那個破窩。”

“就是唻,你家好,哈哈哈,你是泇水的媳婦哎。嘉恒怎麼樣?”

“最近學會了釣魚,天天拿著杆子滿河溝跑。”

“也挺好。你倆還睡一個床?”

宗月琴敏銳的感覺她這個弟弟和弟媳婦最近肯定吵架了,不然黃芩不會大老遠跑金陵來看孫子。

黃芩把大姑子往身邊一拉,“嘉恒最近犯渾,老給我說他年輕時犯了一個錯誤。”

宗月琴一愣,“人老了心小了,鼻涕多了胯倒了。嘉恒那樣的,誰看的上他,犯癔症來!你倆都六十四五了,還能離是咋的。”

“嗯,我不離,我還沒享興邦振邦的福來,現在眼看要熬出頭來了,我不憨,我耗死他!”

“哈哈哈,夫妻老來就是個伴,拌拌嘴沒啥,我見著嘉恒我說說他。”

“不用你說,俺娘一個人就把他治理的服服帖帖的。”

黃芩很感激這個大姑姐站在自己這邊,家務事有時就是一個理解,真解釋起來不知道誰對誰錯。

翟柏濤把大菜都燉好了,讓餘明在大院樹底下擺一張大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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