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婭有些六神無主,求助似地看向鄭八斤。
鄭八斤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管家,再清點一下,家裡還有多少可以打點的錢。”
“這樣吧,你二人先分頭去找,把管家找回來。”鄭八斤看一眼兩個守門人,家都成這樣,也沒必要守著大門。
其實,在這裡的守門人,主要職責不過是開門關門,並沒有防盜的作用。
兩人聽說麵前這個年輕人是小姐的丈夫,也算是半個主人,自然聽他指揮,出門去找人。
林詩婭從來不參與公司的事情,根本不知道現在還有多少錢?
鄭八斤讓她回憶,有沒有認識的銀行人員?
她想了想,說有個同學,現在好像在銀行裡上班,忙著拿出通訊錄,找到電話打出去。
對方一定說是林木家的人,直接就把電話掛掉。
林詩婭無可奈何地看著鄭八斤。
鄭八斤一時也想不出辦法來,自己人生地不熟,更不知道有什麼資源可用,連是誰在搞林木都不清楚。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剛才那兩個看門人身上,希望他們儘快找到管家。
在這裡,管家相當於總管,不單是對主人生活起居、家庭大小事務負責,還對公司裡的業務精通,隻有他最清楚林木家發生什麼大事?
林詩婭有些不死心,還想再打給同學,鄭八斤製止了她,既然人家不想摻和,再說多少都無用。
門外突然闖進一群人,為首的就是桑植空。
他的身後,跟著一群警察模樣的人。
林詩婭害怕地看著鄭八斤,在大事麵前,一個女人真不知如何應對。
以前,在家裡,都是他爸照看著這個家,沒有人敢這麼放肆,把這裡當成放牛場,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想不到,幾年沒有回家,一切都變了,連警察都找上門來。
鄭八斤鎮定的眼神,讓林詩婭心裡有點底。
“抓住他,就是這個人,把我打傷。”桑植空大叫著,樣子非常蠻橫,也很得意。
兩人警察真的往前走來,還掏出手銬。
“誰敢?”林詩婭第一反應,竟然是護著鄭八斤。
她當然聽說,如果被抓進去,用放大鏡,也要找出問題來,到時,來個屈打成招,做成鐵案,先槍斃再說。
鄭八斤輕輕將她拉到身後,往前一步,直視著警察,笑著說道:“幾位,早呀!”
警察反被弄得一愣,一時不知如何應對。想不到,這個人的心如此之大,都死到臨頭,還如此麵不改色,真是無知者無畏。
“不要做無謂的反抗,跟我們走吧!”兩人說著,手銬就往鄭八斤手上扣來。
林詩婭急得不得了,想要上前,但是,鄭八斤擋著她,像是故意的一樣。
鄭八斤手腕一翻,竟將手銬反扣警察手上。
那人一臉蒙圈,不可思議地看著鄭八斤。
另一個警察見了,麵色一變,沉聲罵道:“他媽的,你敢襲警?”
鄭八斤淡淡一笑,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他媽的哪隻眼睛看著我襲警?”
“找死!”那人說著,一拳向著鄭八斤頭部擊來,但是,他的個子要矮小得多,拳頭隻能到達鄭八斤胸口位置,被鄭八斤一手抓住,將另一隻手銬也給戴上,兩人被銬在一起,不由得麵麵相覷。
桑植空看著鄭八斤兩秒鐘就把兩個警察給製服,心裡一驚,不自覺地往後退,害怕吃虧。
其他兩名警察見到這說時遲那時快的變故,不由得大驚,拔出槍撲過來,指著鄭八斤的腦袋,沉聲說道:“彆動,不然,打死你。”
桑植空見了,再度大喜,恢複囂張跋扈的氣焰,說道:“小子,膽兒挺肥的,連警察也敢打。”
林詩婭和其他的人,一齊變色,驚慌無措地看著警察:“你們,不能這樣,這裡是私人地方,你沒有執法權。”
鄭八斤一副鎮定如常的樣子,也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動作的,那人的槍就到他手裡,笑著說道:“下次辦事,用點心,保險都沒有打開。”
說完,槍反指在剛才拿槍那名警察的頭上。
那人嚇得麵色瞬間蒼白。
鄭八斤笑笑,就這點水平,還敢來抓人,也配當警察?
真是瘸子生癱子,一代不如一代!
當年想要吞沒全世界的氣勢呢?真是癡人說夢話,自不量力。
那人已經跪下,站不穩。
鄭八斤將槍還回他的手裡。
誰知,那人不識好歹,再度把槍對準鄭八斤,這一次,他可是防著的,還打開保險,看著鄭八斤的眼睛,隻要他一動,馬上就開槍。
所有人都是一呆,這轉換太快,一時無法轉變思想。
“跪下!”警察沉聲喝道,顯然是太沒麵子,四個警察還對付不了一個人,必須得找回場子不是。
鄭八斤看著他,沒有任何動作,就連臉上都還帶著笑。
被自己家手銬銬住的兩人也跟著嘚瑟起來,對著鄭八斤的後腿就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