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林詩婭一直背對著三人,沒有看到對方的樣子,不然,指不定心中的惡氣就會出儘。
那人不知是氣的,還是痛得臉色都白了,那玩意兒也是偃旗息鼓,就如世界地圖上的扶桑。
但是,他突然暴怒起來,向著鄭八斤一拳當胸打來。
鄭八斤才不會慣著他,一腿掃去。
“噗通”一聲,那人就如一個柴桐子一樣倒在地上,牙都摔掉一顆,血水從嘴裡流出。
“彆再打,他是銀行的人,正在幫你爸,沒有他,你爸這一次死定了。”女人嚇一跳,害怕鄭八斤再出手,忙著出言製止。
“銀行就了不起嗎?”鄭八斤冷冷地說著,心裡卻想,看來,林木家真的資金出問題,這女人,估計是林詩婭的小媽,還真是年輕有為,才二十來歲,就找到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女兒。
“小子,你他媽的等著,老子記住你了。”那人用力起身,抓起衣服,一邊流著淚,一邊穿著,“告訴你,你們林木家完了,沒有人救得下。”
“桑植先生,彆生氣,一切好說。”女人一臉哀求地看著桑植空。
“滾!”鄭八斤看著林詩婭氣得渾身亂顫,顯然是不想再聽這個女人說話。害怕她氣出個好歹,冷冷地吼一聲。
那人悻悻離開,回頭還看一眼鄭八斤,就如害怕他改變主意,再度出手一樣。
見鄭八斤沒有追來,一直出門之後,桑植空才罵一句:“小子,林木家是你害的,怪不得彆人,再也彆想貸到一分錢。”
鄭八斤撿起一條小凳子,做個要扔過去的動作。
那人嚇得一馬趴,連滾帶爬地出門,狼狽無比地鑽進車子,頭也不敢回逃離現場。
女人待在當地,不知如何是好?
林詩婭是真被氣很,臉上毫無一點血色,隨時有休克的危險。
鄭八斤看著她,輕輕拍拍著她的肩頭,正要開口安慰兩句,對方一頭紮進他的懷裡哭泣不止。
此時此刻,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忍心推開她,何況是鄭八斤,幾十歲心情,就當是博愛一把。
輕輕摟住,她就如沒有骨頭一樣,全身發軟。
鄭八斤沒有下一步動作,這裡的床剛被人用過,指不定有什麼傳染病。
他的心裡想的另一回事,林詩婭的父親去哪兒,容得下這兩個狗男女人在女兒的床上交配?
他到底欠下多少錢,用得著求銀行。
那小子,一定是銀行裡麵的說得上話的人,不然,也不會如此膽大妄為,見到林詩婭也這麼囂張。
張詩婭突然抬起頭,輕輕地說道:“扶我上床上去!”
鄭八斤有些不敢相信她說的話,這是什麼意思?
換個人,接著來?
但是,這一刻,他真的不忍心拒絕,把她扶到床邊,一把椅子上坐下,想要叫人來換一下被子,讓她好好睡一覺,也許明天,就會一切都過去。
然而,林詩婭靠在椅背上的頭,突然昂起,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就如抽風一樣。
鄭八斤嚇一跳,忙著扶住她,擔心坐不穩,摔倒。
奇怪地看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天花板著貼著一幅四尺對開的畫像。
畫上是個女孩子,大概在十五六歲,長得還有幾分青澀,但是,非常漂亮。
那不正是林詩婭前幾年的畫像嗎?
鄭八斤瞬間明白,難怪剛才那個男的,眼睛一直看著天花板,原來,是這個意思。
人們都說,男人興奮的時候,也會閉上眼睛,想象著鐘情的女人。
“氣死我!”林詩婭麵色再度蒼白如紙,一句話說完,竟然昏過去。
鄭八斤猛嚇一跳,忙著做人工呼吸,再也顧不得床的事情,而是把他放在榻榻米上,做心臟複蘇……
如果她就這樣一口氣不上來,人生地不熟的他,無法說得清,就如屁股上的黃泥巴,不是屎也是。
費儘大力氣,林詩婭終於蘇醒過來,抱著鄭八斤,放聲大哭。
鄭八斤輕輕拍著她,讓她儘情地哭,也許會好過一點。
看來,她也一樣,知道她爹欠下巨款,一定是凶多吉少,不然,銀行裡的人也不敢青天白日跑到她家,把她畫像貼在天花板上看著,對後母肆意搗鼓。
突然,腳步聲響起,後母帶著兩個看門人衝進來,大聲叫道:“就是他,如果不是他的突然出手,也不會傷了那財神爺,說不定老爺還有救,把他抓起來,送到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