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不再敬酒,而是推說已經差不多,漸漸借故離開。
整個會客廳裡,隻剩下劉文青和冷楓陪著鄭八斤。
劉文青像是要撮合二人,用美人計將他留下,正要找借口離開,給二人單獨勾兌,被鄭八斤拉住,裝做舌頭打結似的說:“兄弟,這一次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請你通融一下。”
劉文青一愣,對冷楓使個眼色。
她極不情願地站起身來,笑著對鄭八斤說道:“王哥,你們聊,我出去上個衛生間。”
說完,搖曳生姿走出會客廳。
“哥你說,有什麼事情?隻要不違反原則,兄弟一定幫忙!”劉文青拍著胸口,豪氣乾雲地說道。
“也沒什麼大事,隻是有些奇怪,你們抓來的那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先讓他們住在這裡,自然不想急著送回去。”劉文青是想讓這些人作為人質。
鄭八斤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裡狂喜,這樣就好辦,於是笑著說道:“不瞞兄弟,我這次回來,是受人所托,當初那個小女孩,還有她的母親,你打算怎麼辦?要不,你把他給我,我給你五萬塊錢。”
劉文青麵心裡一動,麵露難色:“哥,不是不給你麵子,而是,這小女孩有些複雜。”
“此話何意!”鄭八斤心裡一愣。
“實不相瞞,這個人不簡單,已經有幾撥人馬過來,點名要那人。”劉文青正色說道,“但是,我尋思著,既然這個人如此搶手,背後一定有著堅強的背景,好歹也要放點血,才能放過她。”
鄭八斤聽得心裡一震:“都有些什麼人來要她?”
“都是周邊的小勢力,不過,你離開短短兩天,已經來過不少於五撥人,有西邊的莫家,北邊的申家,就連從來沒打過交道的穀家,也派人來,說是隻要把這小女孩子給他們,價格隨便開。”劉文青奇怪地看著鄭八斤,“不知你這朋友是何方神聖?有這麼大的力量,能請動你去而複返?”
“是軍方的人!”鄭八斤也不瞞他,而是把利害關係說出,“看在有緣千裡來相會的份上,就實話告訴你,軍方隻是不想直接派兵過來,才會相中我。再說了,這麼多人想要這個人,背後的勢力一定終錯複雜,弄得不好,就會萬劫不複,我勸你,儘快出手,免得惹禍上身。”
劉文青沉吟片刻,點點頭,他也想早點把這個累贅送出去,一方都不想得罪。
說實話,他真不想招惹大國的軍方,知道一旦動起真格來,莫說一個小小的緬北,就是整個緬國,都不是菜。
凡事就怕認真二字。
自己還有家人在大國,還想著有朝一日榮歸故裡,而麵前這個人,在大國一定是說得上話的,不然,軍方也不會讓他直接過來。
真有回歸的那一天,可能還要這人幫著說說好話。
他也不要五萬塊錢,直接站起身來,說道:“那就好人做到底,不談錢,算是大哥的麵子,我帶你去見她。”
那小女孩就關在基地裡,和母親一道,是個二人間,被子之類的也很乾淨,就如做賓館一樣,唯一不好的就是沒有自由,一天二十四小時,除非有人送飯來,不然房門都是緊緊關閉。
還有人看著,但是,沒有人陪著說話。
開始,兩母女不知這些人要拿他們怎麼樣,心裡很著急,又不敢問。
見沒有人過問,還好吃好住供著,做母親的開始自我安慰:“小雪,一定是你爸知道我們在這裡,打過招呼,才會有如此待遇。你放心,要不了幾天,爸爸就會來接咱們。”
小雪總覺得不對勁,如果是爸爸出麵打過招呼,那這些人就應該早點把送她們回去,不至於這樣當犯人關著。
但不想讓母親擔心,也隻能點點頭。
然而,一天天都聽到麵外的槍聲,二人的心再度提到嗓子,知道這裡太亂,天天打仗,還是在大國好,一片和平,欣欣相榮的景象。
殊不知,已經有幾撥人打算要她的命!
更沒有想到,槍聲不代表戰爭,人家是在訓練。
這時,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兩人同時緊張起來,女人抱著女兒,安慰說:“沒事,一切有娘在,不要害怕。”
看到鄭八斤和劉文青到來,兩人同時一愣。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劉文青平淡地說道。
兩母女有些不敢相信,看清是鄭八斤,曾經救過小雪的大國人,女人興奮地說道:“怎麼樣,小雪,我就說,你爸一定會想辦法,不會丟下我們娘倆不管,現在應該相信,就是他派人來救我們的。”
小雪點點頭,看著這個曾經救過自己的男人,不由得臉色微微一紅,拉著母親,跟著鄭八斤出門。
其他人暫時救不了,隻能先把這兩個人一起帶走,也算不枉此行。
鄭八斤拉開車門,要扶女人坐副駕駛,但她非要和女兒坐後麵。
鄭八斤也不介意,後麵其實安全係數高,揮手向劉文青告彆。
冷楓跑過來,看著鄭八斤,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是,看一眼突然冷下臉來的劉文青,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揮揮手。
鄭八斤已經開動車子,揮一揮手,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突然加速,衝出基地的大門。
這時,後麵響起一陣槍聲,像是在為他們送行,依然嚇得小雪緊緊地依偎在母親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