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將來人召進帳來,就聽這人道,終於見著另一支隊伍也到觀雲寨了,為首的正是亞博罕和巴克魯。
聽了這話王宗亮飯也吃不下了,急急放下碗道:“賢弟,此時可點齊人馬出發了吧!”
王威卻還是緊鎖眉梢,端著碗搖了搖頭道:“此事還是有為難之處……”
話音未落,就聽傳令兵又報進來道:“稟門主,營門外邵師姐和駱青駱少俠攜大隊神刀門的弟子到了!”
這下王宗亮還沒說話,王威卻已放下碗哈哈大笑道:“好好好!真乃及時雨也,門主此去無憂矣。”
王宗亮卻還是一頭霧水,此時來不急多問,隻是趕緊讓人叫進帳來。
等兩人進帳見過了在座之人,王威才急急問道:“青兒,你此來帶了多小人馬?”
“三師叔,小侄此次從門中挑了百十位弟子帶來了。”駱青雖也奇怪,卻還是老實得答道。
“好,好!”又是兩個好字,王威滿麵笑容的對著王宗亮道,“還請門主給他們安排了飯食,讓他們好生歇下來。待我略作安排咱們就再去會會這個‘鬼麵諸葛’!”
“好!”王宗亮也是笑著點點頭,使人帶二人下去休息了。
環視了眾人一眼,王三爺接著道:“楊方教頭,使你帶百人看守營寨!”說著要過紙筆寫就錦囊一封,遞過去道,“待我們走後可依計行事。”
“是!”楊方伸手接過,退了回去。
“呼延教頭,”王威又道,“帶善射者五十人,多備強弓硬弩,暗中將榷場團團圍住,但有信鴿準進不準出,不可放一隻鴿子飛出來!”
“是!”呼延銘領命,轉身出去調派人馬了。
最後才對著王宗亮道:“除了剛才在下調派的人手,門主可儘點其餘人馬,咱們一起去那蛇盤嶺看看!”
“這……”王宗亮看看他,似有顧慮,還是王三爺明白,俯身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才儘皆打消了他的疑慮。
王宗亮此時站起來一揮手道:“孟教頭、宇兒,點齊營中人馬,準備隨我出營!”
“是!”兩人起身把拳一抱,轉身向帳外而去。
再看看兩廂的其餘人眾,王門主也是笑笑道:“諸位也需早作準備,一個時辰後我們校軍場點齊了人馬出發!”
“好!”駱義幾人也紛紛起身,各自回帳準備去了。
一個時辰的時間掐得很準,再看時營前校軍場上五百人馬已披掛整齊,點將台上立著王駱兩位門主和三爺王威。王宗亮看看眾人,也沒有多說,伸手拽過韁繩,隻一擺手說了句“出發”!衽蹬扳鞍帶著大家浩浩蕩蕩直投西去。
此一去七八十裡,趕等到了蛇盤嶺下太陽也已不低了,遠遠看去那寨子就立在半山腰處,卡住上下的去路,卻又直通後山給自己留下了退身之處。到了這裡王宗亮止住了隊伍,看看前麵道:“這寨子立得好一處地方!”
“嗯,看這寨中有明白人啊。”王威也是向前帶帶馬道。
王宗亮微微點頭,忽然揚聲打了個呼哨,不多時旁邊一聲響動,楊羽分開樹枝躍了出來,拱手道:“門主!”
“情況如何?”
“自屬下到後寨門緊閉,但可見人馬調動頻繁,不過未見有人出寨。”
“嗯?”王宗亮聽了奇怪得看看王威。
三爺捋須輕笑道:“不用問了,以徐永年之智早就猜到你我會來,恐怕現在他早已準備就緒了。”
“那咱們?”王宗亮又問道。
“門主勿需遮遮掩掩,率人馬直往那寨子去就是了。”
“好!”王宗亮緊了緊韁繩,馬鞭一甩喝道,“走!”一行人再次前行。
就在這時,忽聽觀雲寨上號角聲響,緊接著“嘎吱吱”寨門大開,頭前十餘騎帶著數百人馬蜂擁而出,直至山下擺開了陣勢。等到王宗亮到時就看見當中端座的正是“鬼麵諸葛”徐永年,再往外依次是“斷嶽手”屈突明豪、“一劍追魂”公孫翔、“現世閻羅”馮三立,還有兩位使者和平南營的三名將官,最後才是兩張生麵孔。一人體態雄壯,滿臉虯髯,手中擎著一條青龍戟,看樣子就是那“鎮西北”牟觀雲了;另一人比他差不了多少,隻是脊背稍駝顯得矮了些,看臉上一圈圈的白圈癬,背上插著兩口闊刀,這該是那“花豹子”宋千了。
兩方人馬列陣對圓,王宗亮先提槍向前一步道:“怎麼,徐永年,榷場裡貓不住了?怎麼來這賊窩了?”
“王門主。”徐永年也向前帶了帶馬,笑著道,“您一派宗師,今日若在此徒逞口舌之利,其不失了您的身份。”
說著從懷中掏出那一角衣襟來一揚,對著王威笑道:“王大俠,閣下真是好計謀,可這冒充他人行事,也未免有些小家子氣了。更加這榷場之中事關兩家朝庭,諸位如此做就不怕天波府中一門寡婦讓人發了難?”
看看這衣襟上的血色太極,王三爺心中也是閃過無數個念頭,可臉上還是絲毫未露的笑道:“徐爺如此說才是真小家子氣了,昨夜我等通宵宴飲以賀中秋佳節,並無一人外出,營中人人醉倒皆有佐證,榷場之事又與我等何乾?再說了這兵不厭詐,輸了總是輸了,徐三爺又何必另尋理由辨解呢。”
“好,好!”徐永年還是笑著微微點頭,伸手把衣襟收了回去問道,“那昨夜之事暫且不提,今日王大俠領人找上門來,又打算如何?”
“哈哈!”王威仰天一笑,反是往後帶了帶馬頭說道,“西北一地自有王門主和金槍門在,王某此來不過馬前一卒,頂多可為一幕僚爾,閣下此言豈非說我欲喧賓奪主了,如此在下是萬萬擔當不起的。”
徐永年在心中苦一聲,暗道,果然狡猾。這才轉頭看著王宗亮道:“王門主今日來此,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