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月這時卻像見了毒蛇般猛然後退一步,問了句:“蕭叔叔,你說寧哥哥的嶽父,又是怎麼回事?”話說著眼晴是直看向扶著邢瑾的黃衫女子。
她這一問蕭寧也把目光轉過去了,兩人越打量越覺得這邢姑娘眼熟得很,這時就聽蕭長齡苦笑一聲道:“月兒,這事咱們先進寨再說,好嗎?”
“不!”楚月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一聲,猛回頭看著他父子二人,手指邢雨媗道,“騙我!寧哥哥,你是不是騙我!你早認識她對嗎!她是誰!她到底是誰!”
“月妹妹……”蕭寧鬆開抓著父親的手,也上前一步。
“你彆過來!”楚月再次尖叫一聲,又向後退下一大步去,卻仍梗著脖子看向那個邢大小姐道,“你到底是誰!”
“楚月妹妹,你聽我說……”這會兒邢姑娘也鬆開了自己父親的手跨前一步。
“我不聽!”王姑娘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搖著頭再退了一步,突然間踮腳擰腰躍上了來時的漁船,喝了聲,“走!走!”
“這……”撐船的青年可是為難了,拿眼直往岸上瞧。
楚月見船不動,更是急了,猛然間長劍一橫,架在了那青年脖頸上,再喝了聲:“走啊!”
邢瑾見了歎了口氣,暗中向著那青年擺了擺手,青年這才帶著一臉苦色,哆哆嗦嗦得撐船離開了碼頭。
“月妹妹!”眼看著姑娘要走,蕭少俠猛向前追了兩步,卻是心間一痛,一口血嗆了出來,兩眼一黑向後倒去。
“寧兒!”“蕭大哥!”蕭長齡和邢雨媗都是一驚,雙雙搶上將他扶住,邢瑾也是蹣跚得走過來,看了一眼歎了口氣,說道:“先把他扶進去吧。”
“哼!”這會兒那姓蘇之人也走了上來,瞥了少俠一眼,冷哼聲道,“蕭先生,你生的好兒子!”說罷一甩袖子也上了一條小船,吩咐一聲:“回塢!”連邢寨主在後麵的呼喊都沒搭理。
邢瑾見了又是直揺頭,揮揮手讓人抬起蕭少俠,這才帶人往寨中去了。
碼頭上的事算是完結了,寨子裡蕭寧這一昏迷就是大半天,等他再醒過來天都已經黑了,睜開眼四下打量,矇矓間就看見自己父親坐在不遠處,一手支額正對著桌上的燈光發愣。見到這般他哪還躺得住,剛要自床上起身,不想胸口又傳來陣陣疼痛,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聽到聲音蕭長齡也是回過神來,趕忙將椅子挪到床前道:“醒了,快躺好,邢寨主已讓大夫來看過了,說你傷的不輕,得多多調養。”
“爹。”蕭寧看看父親,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唉,”長齡歎了口氣,知道他有一肚子話要問,可總歸心疼他的傷勢,揺揺頭道,“這事說來話就長了。你先休息,等身子養好了我再慢慢說與你聽。”
“爹!”蕭寧隻是盯著自己的父親,倔強得揺了揺頭。
父子兩人四目相對,最終還是做爹的沒擰過兒子,先問了句:“先說說你是為什麼打上君山島的吧。”
蕭寧略微沉吟了下,把發現家中受襲,到決定棄文從武,餘方舟路上戰死,最後和袁家兄弟找萬金山莊買消息,以及這次侯常發帶來的話,種種一切揀重要的講了一遍,到最後將那張紙條也拿出來給了自己的父親。
蕭長齡拿著紙條看了一眼,苦笑了聲道:“餘大哥的事我也聽說了,怎麼說也是我對不起他啊,既然你來了,有時間陪我去上柱香吧。至於王員外那,這些年也幸虧有他照顧你了,月兒你定不可負啊。”
“爹!”蕭寧雙眉又是皺起來了,盯著自己的父親問道,“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邢寨主為何又成我的……我的……嶽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