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條勁道。
肉湯濃鬱。
大塊的牛肉更是鮮香有嚼勁。
可想到溫暖說要談談,謝聿川吃的心不在焉。
一碗麵見底,謝聿川放下筷子,看向一本正經看著她的溫暖,“談什麼?”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
“你確定?”
“……確定。”
“那你這幾天為什麼寧可一個人縮在影音室,都不回臥室?謝聿川,我是魔鬼嗎?”
不。
你不是魔鬼。
可靠近你,我心裡會滋生惡魔。
看著溫暖的眼睛,謝聿川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白天他在公司她在俱樂部,或許是因為分開了,又或許是因為有無數的工作要做,謝聿川覺得自己一切都好。
就仿佛所有的煩躁和狂暴都是他的錯覺。
可一入夜,心裡便有惡魔萌芽。
沒看到溫暖以前一切如常,彆墅是冰冷的,沙發是沒有生命的,就連在他腳邊跑來跑去的雪球,都仿佛隻是被風吹過的一個氣球,無法激起絲毫的波瀾。
可溫暖一回家,就都變樣了。
想吻她,狠狠地要她,腦海裡有道惡魔般的聲音在低聲怒吼:去啊,毀滅她!
就連從床上跳下來的雪球,他都想像捏爆氣球一樣,聽到那聲嘭的爆炸聲。
謝聿川知道,他病了!
而且病得不輕。
可這些話,他要怎麼跟溫暖說?
說他中毒了?
說他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比賽在即,她每天訓練就夠忙的了,還要分擔陸之躍回陸氏繼承家業丟給她的千騎那一大攤子。
再知道他這些狀況,關心則亂。
而她隻有一個人。
“謝聿川,如果你騙了我,我……”
氣鼓鼓的狠話才剛開了口,溫暖就頓住了。
如果謝聿川騙了她,她能怎樣呢?
她什麼都做不了。
提分手?舍不得,也不至於。
除了自己生悶氣,她什麼都做不了。
見她不追問,謝聿川似是鬆了口氣,再起身,眼裡有了笑意,“暖暖,你要怎樣?”
“那我就離家出走!”
大腦風暴許久,終於想出了懲罰他的法子。
溫暖恨恨出聲,“我就搬去陸家彆墅住,跟陸之躍做伴兒。”
謝聿川一頓。
從前的陸之躍紮根千騎。
後來為了孟小禾,搬回公寓住。
及至孟小禾離開,陸之躍回陸氏任職,方便跟沈綏安交接,就搬回了陸家彆墅。
哪怕陸家彆墅還有沈綏安和俞阿婆,可到底……男未婚女未嫁。
以前對陸之躍是很放心的,甚至在離開離開帝都去暮南之前把溫暖托付給了他。
可如今……
想到這幾個月溫暖一口一個哥,提到陸之躍和陸家人的頻率比從前高了許多。
想到陸之躍跟孟小禾分手,而萬明心之前提過一嘴,說打算出國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