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嗒!
一滴,又一滴。
鐘晴知道,那不是流淚的聲音,那是她心在滴血的聲音。
“阿躍……”
鐘晴怔怔的。
“我們已經結束了,徹徹底底的結束了,你要我說多少遍?”
陸之躍抬眼看著站在麵前的鐘晴說道。
“我不信,我不信……”
鐘晴像是陷入了夢魘,眼神如鋒利的刀刃,緊緊注視著陸之躍的眼睛,“你敢說,你和孟小禾在一起,不是為了孟家的權勢?她爸爸要不是軍區首長,你會和她在一起?”
“……她已經離開你了,不要你了!!!”
鐘晴大聲吼道。
周五晚上,西餐廳裡有不少的客人。
角落位置裡動靜很快引得周圍的客人頻頻四顧。
勸鐘晴坐下來,平心靜氣的好好說,鐘晴不肯。
勸陸之躍看在鐘晴從邁阿密回來後幾天幾夜沒吃東西沒合眼的份兒上耐心一點,彆激怒她,陸之躍壓根不看她。
莊文惠眼角的皺紋都愁出來幾條,匆匆起身朝前台去了。
服務生向客人們致歉,說他們的單已經有人替他們買過了,還望他們體諒一下。
不多時的功夫,客人們便走了個一乾二淨。
陸之躍渾然不覺,“所以呢?”
依舊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陸之躍沉聲問道:“所以孟小禾走了,我就得回到你身邊?”
“沒有孟小禾,還有張小禾王小禾,我陸之躍還有漫長的一輩子,總會找到我愛也愛我的人共度餘生。而你……”
陸之躍緩緩起身,“三年前就已經結束了,請你醒醒,好嗎?”
話已至此,多說也無益。
陸之躍起身就走。
“阿躍,阿躍……”
莊文惠想說她會好好勸鐘晴彆再去糾纏他,還望他看在兩家還有生意往來的份兒上彆刁難鐘家。
可陸之躍壓根沒有要停下來跟她打招呼的意思,就那麼大步朝外走了。
再看向仍舊呆呆立在桌前的鐘晴,想到剛才還有人偷偷拍了照。
莊文惠又是生氣又是心疼,上前抓著她的胳膊扯她回家。
有收拾餐桌的服務生從身邊經過,交疊摞在一起的碟子和湯碗裡,牛排煎魚奶油蘑菇湯的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撲麵而來。
一股說不出的惡心從胃裡湧上來,鐘晴腳步一頓,彎腰,“嘔……”
乾嘔幾聲,卻什麼都沒吐出來。
眼前是媽媽莊文惠震驚錯愕的麵孔。
耳邊是服務生一連串的道歉。
不知想到什麼,鐘晴的臉色瞬間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