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撞破(1 / 2)

林宜下意識的往前邁了一步,盛嶼川卻捉住了她的手臂,道:“小宜,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

林宜一怔。

這種時候,盛嶼川大概是怕她會鬨起來。

殊不知,她隻是想過去看看陸硯南。

陸硯南一直抱著沈禾,抱的那樣緊。在轉頭看見林宜和盛嶼川的時候,他的神情也是狠狠一震,“小宜?”

那表情落在林宜眼中,便成了心虛。

在結婚前一晚,抓到老公和彆的女人在一起,林宜心裡的那道防線,終於還是崩了。

在前一秒,她還在想,抱著沈禾的那個人,或許不是陸硯南。亦或者是,他被殷景初催眠了,才會被控製行為,故意設計了這一場戲,給她看。

但是當陸硯南抬起頭時,林宜的心碎了。

此刻的他是清醒的!

他真的和沈禾在一起!

她也想信他,可眼前的事實啪啪給了她兩耳光!

“小宜……”陸硯南急急推開沈禾,想要起身,卻兩腿發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他強行站起,卻是力不可支,差點摔在地上。

“南哥……”沈禾驚呼,伸手扶住他。

“小宜!”盛嶼川的聲音響起。

陸硯南抬頭看時,林宜已經掙脫盛嶼川的手,轉身跑了出去。

“小宜……”陸硯南雙手撐地,想站起來卻很難。兩條腿是麻的,根本沒有知覺,也提不上力氣。

“南哥,我扶你起來……啊——”

“滾開!”陸硯南重重拂開她,喘著粗氣,墨黑的眸盯在沈禾臉上,“這不是夢!你是……沈禾?”

沈禾咬咬唇,“一直都是我啊,南哥。”

“……”陸硯南驚住。

盛嶼川覺出不對勁,他快步走過來,將陸硯南從地上扶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來不及解釋了。”陸硯南重重握住他的手,額頭汗如豆大,“快!去追小宜!我怕她要出事!”

今晚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巧合!

這會兒,陸硯南如醍醐灌頂,什麼都明白了。

或許從一開始,一切都錯了。

從丁永給他催眠成功,從他第一次在“夢裡”見到“沈潔”,到後麵他越來越依賴“夢境”。

這些單憑丁永一個人,是沒辦法做到的。

是殷景初!

是殷家!!!

——

林宜跑出去,迎麵就碰到了丁永。

“林小姐?”丁永看見她,表現的很意外,“您怎麼會在這?”

林宜直接問他,“丁永我問你,陸硯南真的在治療嗎?”

“……”丁永頓了頓,道:“當然。”

他回答的很自然,可是林宜還是看出了破綻。

他在說謊!

在幫陸硯南掩飾!

林宜道:“我已經都知道了。”

“……”

丁永垂眸,“林小姐,我隻負責幫陸總治療,其他的,都是他的私事,我不便過問。”

林宜點頭,眼中滲透出一絲絕望,“所以那天在研究所,從治療室裡出來的人,也是沈禾!”

陸硯南每次都說在治療,但其實都是和沈禾在一起!

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乾什麼?

答案不言而喻。

丁永抿著唇,一言不發。

他的沉默,反而是一種解答。

——

走出夜色會所,林宜再也忍不住,捂著嘴,眼淚不住的往下掉。

忽然一輛車在她麵前停下,車窗降下,林宜看見了殷景初。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殷景初坐在車上沒下來,雙眸如一張網盯著她,“小宜,他追出來了。”

林宜回頭,果然看見一道身影。

但是背著光,又隔得比較遠,所以她看不清那是盛嶼川還是陸硯南。

隻覺得距離越近,她越想逃離!

殷景初道:“上車吧。這種時候,你應該先冷靜一下,而不是聽所謂的解釋。”

眼看著那人就要追上來,林宜一咬牙,鑽進了殷景初的車。

汽車開走,盛嶼川終究是慢了一步。

看著駛遠的汽車,盛嶼川記下了車牌號,拿出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查一下這個車牌號。”

“好的盛總。”

——

“南哥……”沈禾遞過來一杯水,“你先喝口水,彆激動。”

陸硯南咬著牙,抬眸盯著她看了片刻。沒動。

沈禾鼓起勇氣靠近,“這都是誤會。如果小宜姐不相信你的話,我可以幫你跟她解釋。丁醫生說了,你現在情緒不宜太激動,會影響到治療。”

“丁永!”陸硯南咬牙切齒。

不想他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麼久,竟然敗給了身邊最信任的人!

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丁醫生。”看見來人,沈禾鬆了一口氣,“您來的正好,治療被中斷了。現在怎麼辦?”

丁永走過來,看了一眼陸硯南的臉色,道:“陸總,今天的治療就先到這裡吧。您先在這裡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送您回去,絕對不會耽誤您的婚禮。”

陸硯南啞聲開口:“你是殷家的人!”

丁永直視他的眼眸,點了點頭,“是的。”

陸硯南隻覺得頭痛如絞,臉頰甚至有點發麻發木。

此刻他隻恨自己的愚蠢!

“陸總,您現在還在治療階段,情緒最好不要太激動,否則前麵的治療會前功儘棄之外,對您的身體也不好。”

陸硯南哪裡能平靜的下來,“你們給我打了什麼?為什麼我的腿動不了?”

“隻是一般的鎮靜劑而已,您每一次治療都會用到的,陸總不必擔憂。”丁永麵色淡淡的。

陸硯南咬牙,“送我回去!現在!”

“抱歉。”丁永無視他的要求,繼續神色冷淡道:“您今天晚上隻能在這裡休息。”

“……”

“沈禾,你陪著陸總。天亮之前,我會送他回去。”

“嗯。”沈禾點頭。

“丁永!”陸硯南咬牙切齒。

可丁永隻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冷淡的說道:“對不住了陸總,我隻聽二爺的。”

丁永走後,隻剩陸硯南和沈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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