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不情不願,晚飯時間還是就這樣結束了。
雖然已經取回了記憶,並喚醒了三個同伴,但薛優還是擔心副本耍流氓,生怕一到點,自己就被強製丟進儲物櫃,進行下一次循環。
所以,無論如何,她們必須要抓緊了。
毛斯特已經去到客廳的沙發上看球賽,並招呼羅哥道:“大哥,快來啊。”
羅哥還在用那種緩慢的速度,仔細咀嚼著每一口炒三鮮,到現在還沒吃完。
脫離了汙染的柔姐可不會去做家務,任憑餐桌狼藉一片。
柔姐正在和幾個隊友嘀嘀咕咕呢。
薛優不愧是軍師,一下子就布置好了戰術:
“我去燒鈔票;咖啡和元元控製滅火器,準備支援;柔姐你見機行事,喊她們的名字。”
“如果座鐘小鳥忽然問你們時間,彆記錯了答案。”
柔姐擔憂道:“你確定關鍵是那堆鈔票嗎?”
薛優本來就擅長解謎,經過山神的Buff後更是對一些劇情設置敏銳至極。
這種東西,也沒什麼好解釋的,薛優隻說讓她們放心。
“等會兒我開始了,就靠你們限製毛斯特了,有什麼對抗汙染的道具彆省著,該用就用。”
咖啡忽然就心裡有點不舒服了,總覺得薛優這話是針對他,因為她之前在列車上受困,他沒幫她。
一想到薛優手裡還拿著可以保命的通關規則,咖啡心裡更加不平衡了,憑什麼大家都默認通關規則給她保管呢?
但咖啡沒有忘記自己之前成為眾矢之的的場景,所以還是壓下了心裡的不滿,憋住了沒說。
他覺得自己有點兒討厭薛優了,但他不想承認討厭薛優的那個深層心理原因。
等出了副本就好了。
咖啡安慰自己。
包括咖啡自己在內,都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輪廓又變淡了些,需要再次使用抗汙染道具。
薛優不知道自己被人討厭了,心中正想著毛斯特呢。
元元當然沒有忘記把自己看到的新聞轉告薛優。
聰明如薛優,當即對毛斯特的經曆有了揣測。
毛斯特,隻怕是三個成年角色中最難對付的一個。
那邊,羅哥總算是扒拉完了那盤炒三鮮。
吃完一整盤炒三鮮的羅哥,行動似乎變得遲鈍了,麻木的雙眼中隱約透露出一股化不開的悲傷。
“大哥,快來,球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馬……上……”
羅哥像一尊石像,沉甸甸地坐上沙發。
羅哥落座後,柔姐立刻湊了過去,柔聲道:“羅堅,你們在看球賽嗎?我也想看。”
羅哥木木的沒說話,毛斯特卻是笑道:“嫂子也對球賽感興趣了?歡迎歡迎。”
之前被羅哥所傷,柔姐心有餘悸。
得到應許,小心翼翼地在沙發離他們最遠的地方坐下。
還沒坐穩,就聽座鐘裡的藍色小鳥彈了出來,用那種古怪的調子問:
“布穀、布穀,請問現在是幾點?”
在毛斯特和羅哥回答之前,柔姐就根據薛優的提醒,用響亮清晰的聲音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