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沒有多問,跟著他來到內府。
“這位就是洛羽少俠,不久前打敗了公孫玉都,在武鬥場也是全勝的戰績,還多次幫助我們寧家。”寧澈向眾人介紹道。
如今,寧家確實敗落了,除了族中執事寧嘯海,隻剩下幾位忠心的老者在場,聞言,都不由的望向寧川。
這樣一個身材單薄的少年,沒想到,能打敗公孫玉都。
可他戴著麵具,並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
一位老者忍不住詢問:“閣下修為高強,多次相助寧家,此番前來,亦是不勝感激,隻是不知,師承何處?”
寧川淡然道:“我跟人學過一些煉丹術,而那人不過是籍籍無名之輩,師出無名,不值得提起。”
“那你以前,可曾給人看過病?”
寧川道:“隻會煉丹而已,不曾看過。”
“這......”那人臉色變的凝重起來。
其他人也忍不住犯嘀咕,“這行不行啊!”
“雖然是天賦不錯,是個練家子,可醫術未必精通啊!”
“我說也是,太年輕了!”
寧嘯海走上前去,道:“小友,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不過,家主實在傷得太重,朝陽城的名醫都束手無策,你還是請回吧!”
“何不讓我一試?”寧川道。
寧嘯海道:“你多次相助寧家,我們實在感激,可我們冒不起這樣險,寧澈,帶這位小友去挑選一些上好的靈藥,好好酬謝一番。”
他這是在送客了,很明顯,他們並不相信對方有什麼妙手。
若非寧川有恩於寧家,而且很有潛力,恐怕都來不到此處。
“寧澈,你還愣著乾什麼?”
寧澈看先寧川,見對方沒有挪步,有些犯難。
“嘯海,讓他進來!”一道微弱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
眾人聽罷,隻好帶寧川走了進去。
寧嘯虎躺在一張長椅上,麵色發白,嘴唇乾裂,與幾個月前相比,仿佛蒼老了十歲,無不透漏著生命垂危的信息。
難怪他們如此謹慎,不敢讓外人醫治,也不敢讓外人知道。
這樣的消息一傳出,寧家恐怕會頃刻覆滅。
寧嘯虎在眾人的攙扶下坐起身,輕抬視線,看向寧川,緩緩說道:“他們幾個,都是為了我的安危著想,還請不要見怪,我聽寧澈輝兒都提起過你,洛羽小友,久違了!”
“隻是一些小事而已,諸位不必掛懷。”
寧川不再多言,緩緩走進一些,仔細觀察對方的傷勢,說是他在觀察,不過是小老頭在看,看人治病這些,他還沒入門。
“怎麼樣,小友可有救治之法?”又老者詢問。
良久之後,寧川緩緩開口道:“寧家主心脈遭受重創,難以愈合,普通的方法,已經很難奏效,想要根治,隻有將其心脈全部震碎,然後再重新續接,方可恢複如初。”
眾人聽的皆是一震。
“什麼,哪有這樣的醫法,未免太荒謬了吧?”
“這要是震碎心脈,八脈也會儘毀,如何還能在續接?”
“聞所未聞!”
那一旁的崔氏沉著臉道:“你年紀輕輕的,不會看就不要瞎說,我已從東陸請了神醫,不日就會趕到。”
她向來刻薄,這樣說話,已經是很客氣了!
其實,不止是他們,就是寧川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這樣的法子,當然不是他想的,而是小老頭說的,寧川隻是複述而已!
寧川取出一隻木盒,輕輕打開,裡麵是一枚拇指大小的丹藥,通體雪白如玉,很有光澤,隱隱散發藥香。
“此丹藥,名為天元守心丹,可重塑心脈。”寧川道。
“天元守心丹?”
“我的天,真的天元守心丹!”眾人又是一驚,更是像看怪物一樣,看向寧川,“這天元守心丹可是四品丹藥,而且很難煉製,我們幾次派人去商盟的拍賣場,都沒有找到。”
“難不成,這是你自己煉製的?”
寧川搖了搖頭,“這是我偶有所得,並非我自己煉製,我隻會煉一些補氣丹、凝血丹這樣的,四品丹藥,還遠遠做不到。”
他隻好這樣說道,事實上,也確實不是他煉製的。
沒有白發老者指點,即便有天雷鼎,他也隻能煉些簡單的。
“不過,即便有這丹藥,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寧嘯虎沉聲道:“小友既有此心,儘管放手一試,我以寧家列祖列宗之名起誓,即便失敗,也絕不會算在你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