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莊儀一愣,沒想到話口突然轉到這個上。隻是她不理解,“你要見二姑娘就去見唄!這有什麼可引薦的?又不是外人,你是她三嬸啊!”
寧惜畫卻搖頭,“不一樣。我幾乎從未與二姑娘有過接觸,她從京城回來之後,我都沒怎麼跟她說過話。僅有的幾次見麵,也是所有人都必須到場的場合。
我這個三嬸於她來說,可有可無,甚至在街上麵對麵,她都認不出我。
所以必須得大嫂引薦。”
秦莊儀想了想,覺得理解,但是她說:“關於曹家那支鏢的事,你能不能幫得上忙,你得先告訴我,這樣我才好去跟二姑娘說。你知道,我也就是個辦事的,如今元青在九殿下手底下,我承著二姑娘的情,她交待的事情我得能辦明白。”
寧惜畫點點頭,“我明白。大嫂隻管跟二姑娘說,這件事情我記在心上,一定會想辦法打聽。另外,除了後續的打聽,我其實知道一些關於當年的事,想當麵跟二姑娘說說。”
秦莊儀一拍手,“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明日,明日你可彆自己出門了,咱們一早就去西疆王府。我先去見二姑娘,跟她說這個事,她要是願意見你,你再進去。”
二人說定,次日一早秦莊儀就來找寧惜畫。
她實在是怕寧惜畫跑了,因為她知道這陣子寧惜畫天天出門,走的還特彆早。
這萬一睡一覺反悔了,不願意管這件事,那她怎麼跟慕長離交待啊!
好在寧惜畫沒反悔,早早收拾整齊在等著她。
二人出府上了馬車,一路奔著西疆王府就去了。
她們來得實在早,剛到府門口,就看見九皇子跟慕元青二人正要出門。
慕元青眼瞅著慕家的馬車停在了自己麵前,一掀車廂簾子,他母親那張臉就露了出來。
當時他就一愣,“母親怎麼來了?還來這麼早,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他也不怎麼的,突然就學起慕長離的調調:“是不是父親死了?”
秦莊儀翻了個白眼,“我倒希望他死了!可惜他命長,還活得好好的。”
西疆王府的門房聽得直笑,這長寧侯府的大夫人也是絕,一天到晚的盼著自己男人死。
秦莊儀這會兒已經下了馬車,身後還跟著個寧惜畫。
慕元青更懵了,“三嬸怎麼也來了?不是,你倆到底是乾啥來?找我嗎?”
秦莊儀一邊搖頭一邊給蕭雲州行了禮,沒搭理自己兒子,隻是跟九殿下說:“我們是來見二姑娘的,是二姑娘交待的事,我們來回報一聲。”
蕭雲州點點頭,回身跟鐘齊說:“請二位夫人進去坐,通傳王妃。”
鐘齊趕緊把人往裡麵請,慕元青一聽說不是來找他的,便也不多留,打了招呼說自己要去上差,就跟著蕭雲州一起上了西疆王府的宮車。
寧惜畫回頭看了一眼,正看到慕元青踩著小凳子上宮車。
上去的時候沒踩好,身子還歪了一下。
蕭雲州就扶了他一把,提醒道:“穩當些。”
寧惜畫有些羨慕,想著如果她的元楚不生病,再過幾年便也可以長得像慕元青這般出息。
不知道她的元楚如果是個健康的孩子,是願意從文,還是願意習武呢?
或者就像慕元青以前那樣,就當個紈絝,其實也不錯。
反正她的要求不高,隻要孩子能健康長大就行。
可惜,偏偏就是這麼簡單的要求,卻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