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衙役都拿著鐵冶所新打造出來的腰刀,對上被幾箱火藥轟得七葷八素的知州家丁,完全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此時馬川和張義秦一方不但伏擊得手,而且人數也占據優勢,葉義和一眾根本抵擋不住,隻一個照麵就被殺死十幾人,剩下的四、五個家丁護著葉義和退到一邊,隨即就被眾人圍了起來。
這場廝殺結束的非常迅速,葉義和帶來的三十多個家丁割草一般就沒了,隻剩下幾個人戰戰兢兢的聚在一起,這番大起大落讓葉義和無法接受,整個人此時都傻傻的,嘴巴張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四衙,怎麼辦?”
張義秦興奮的詢問著,第一次殺人,而且殺的還是知州的手下,按道理來說應該害怕才對,可是張義秦卻非常興奮,嘴巴都咧著在笑。
馬川看了看張義秦,暗自點頭,然後說道:“太爺有令:殺無赦!”
“你們不能殺我,我是儋州的司吏,是朝廷的人,你們這是殺官造反!”
葉義和聞言頓時慌亂起來,大聲呼喊著,眼睜睜的看著僅剩的幾個家丁被砍死,然後一個“嗜血”的大漢提刀走了過來。
馬川冷聲說道:“朝廷的人?你他娘的算個屁啊!”
說完,馬川便揮刀砍死了葉義和,然後又是兩刀,將葉義和的首級砍了下來:“帶好了,拿回去複命。”
“是。”
“四爺!”
這時一個衙役大聲喊道:“這裡還有個活口!”
馬川、張義秦、張義楚聞聲跑了過去,隻見受了重傷的趙莊群正奮力往外爬去,想要逃出生天,身後已經拖出了一段紅色的痕跡。
張義秦直接踩住趙莊群,說道:“這不是趙驛丞嗎?當初可沒少到我們張家打秋風!”
“饒命啊!我是被迫的,留我一條狗命吧!”
馬川更是直接,一言不發,直接一刀將趙莊群砍死,然後同樣是梟首帶走。
此時張義楚看著三十多具屍體,心中恐懼不已,暗暗想著,以後再去儋州做生意,說什麼也不會再從這裡經過了:“四衙,這些屍體不用掩埋嗎?”
馬川說道:“不用!太爺說了,將屍體全都留下,隻將咱們的痕跡打掃一下就好。張掌櫃二位帶人趕著車馬先回去,我帶人在這裡處理一番。”
“是。”
張義楚正求之不得,急忙催促張義秦招呼十幾個家丁,然後趕著車馬先行一步。
馬川則是看了看四周,這裡雖然叫做蘇公嶺,但卻是一處荒地,平日裡人跡罕至,附近也沒有什麼村莊。剛才廝殺的時候還有火藥被引燃,鬨出很大的動靜,卻沒有引來什麼人影,馬川帶人又等了一會兒,便放下心來。
“都翻一邊,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東西。”
五十個衙役四下又找了找,確定沒有什麼遺漏,馬川便招呼眾人準備撤走。
不過在臨走之前,馬川拿出一封提前寫好的書信,放在了葉義和那具無頭屍體的衣服裡。
轉眼到了第二天正午時分,儋州知州任宏宇帶著十幾個拚湊出來的衙役趕到了蘇公嶺。
任宏宇始終不見葉義和等人回來,便意識到出大事了,但是手下的家丁都派出去了,任宏宇也不敢直接趕到蘇公嶺查看,等到拚湊到這些衙役,才壯著膽子趕來,隨即就見到了血腥的一幕:三十多個家丁的屍體橫七豎八的擺放在蘇公嶺上,葉義和、趙莊群的屍體也在其中,但是人頭卻不見了!
“李唐,你好狠辣的心啊!”
任宏宇臉色慘白,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隨即就招呼部下收殮這些屍體,全部就地掩埋。
這件事情死了太多的人,鬨大了自己也吃不消,還是儘量掩飾起來為好。
“大人!”
忽然,一個手下衙役大喊一聲,將一封書信遞了過來:“這是在那具無頭屍體身上發現的。”
任宏宇自然認得是葉義和的屍體,畢竟衣服和身形是熟悉的。
任宏宇打開書信,隻見信中隻寫了五個血紅色的大字:“想死我幫你”。
看完之後,任宏宇直接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