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先生,你不要砍樹了,我去問問副幫主搭草棚的樹枝夠了沒有!”許半仙叫道:
“還沒夠吧!我剛才看到,那個草棚還在蓋到一半。”一旁的士兵應道:
山口說:我們這邊的人少了點,多幾個人,我們的速度也會快些······
“山口先生,你和兄弟們砍點小樹枝,或割點茅草,我去那邊多叫幾個兄弟過來。”許半仙喚道:
“紀連長,你看看這個坑可以了嗎!”一個士兵喊道:
紀連長走上前,說道:再挖深一點。
士兵們齊道:紀連長,底下全是石頭,我們挖不下啦!
“你們兩個上來,你們就在那裡挖個小坑。”紀連長指著旁邊,嚷道:
“紀連長,我們呢!”
“你們去前麵把兄弟們的屍體抬過來。”
坑裡的兄弟一個個往上爬。
“你們不必著急!你們注意安全!”紀連長伸出手去拉坑上的士兵。
“你那邊抬高一點。”
“呃!他們抬著的是誰!他們身上為啥裹滿紗布!”林凡看了一眼路下,嘀咕道:
林凡打量道:對了!於郎中也在那,那兩個大概是鬼子兵。
“於郎中,我的肩膀疼得要命,你快來幫我包紮一下。”林凡嚷道:
“我來了。”於郎中往上跑著。
林凡搭著肩膀,默念道:你有時間去救小鬼子,我變個法子把你耍耍,省得你閒得蛋疼。
“你倆把曾副隊長放在一旁······”
“紀連長,這個坑得挖多深?”
“夠深了,你倆把曾副隊長抬過去葬了。”紀連長吩咐道:
旁邊的士兵疑問道:曾副隊長葬在那!幫主夫人葬哪去?
紀連長答道:幫主夫人不葬這兒······
“噢!我明白了。”士兵恍然道:
“副幫主,搭草棚的樹枝還差多少!”許半仙說:
副幫主回道:樹枝還差很多······
“不如這樣!這邊的兄弟和我過去砍樹枝,副幫主和那三位兄弟留在這搭草棚······”許半仙打斷道:
“許兄弟,我跟你去。”福星跑下來,說道:
許兄弟喚道:福兄弟,你下來了。
“你們都彆在這杵著,你們還不過去砍樹枝。”副幫主對著一士兵,說:
“許兄弟,我們也走······”福星喊道:
“福兄弟,許兄弟,我不是說你們。”副幫主說道:
福星轉過頭,回道:副幫主,咱們回頭嘮!
“林爺,你把手放下來,我來給你,包,包紮。”於郎中喘道:
林凡縮回手,說:我的肩膀上還有子彈,你幫我取出子彈······
“林爺,你坐好,我會把子彈取出來——再行包紮。”於郎中說道:
林凡故意皺著眉,嘶啞道:於郎中,取子彈會不會疼!我很怕疼的。
於郎中應道:取子彈確實會疼······
“完了,我為什麼不當場死掉!我······”林凡啼泣道:
“林爺,我會輕點。”於郎中勸道:
“它還是會疼,我最怕疼了,我上次被大哥打得屁股開花,我的骨頭都快散了架,還有上次,上次······”林凡哭道:
“哇”
“林爺,天賜在叫你彆哭!你彆吵著它休息!”於郎中喚道:
林凡擦著眼淚,哽咽道:是嗎!
“林爺,我箱子裡麵沒了麻醉藥······”於郎中說:
“箱子裡沒了,你上去取。”林凡答道:
“上麵也沒了,傷員這麼多!”
“這可咋辦!”
“林爺,你咬住這根木棍。”
“我不咬,木棍這麼臟!”
“那你咬住這根木棒。”
“嗯!!不咬,木棒太硬,我的牙齒都會咬掉。”
於郎中拉出一卷紗布,說道:林爺,你把它咬住。
“它,這麼大的氣味。”林凡不屑道:
於郎中心中一愣。
他抓起旁邊沾滿血漬的紗布,喚道:林爺,你把它咬住······
“不,不,不,這個更咬不得。”林爺揮著手,厭惡道:
“你不咬也行,我叫福爺過來幫你把子彈挖出來。”於郎中應道:
林凡問道:他用啥挖?
“當然用刀挖。”於郎中打著手勢,答道:
“快點,快點,你幫我取子彈。”林凡解著衣服,說道:
於郎中說:你不怕疼啦!
林凡拿起木棒,說:我把它咬住——就行。
於郎中拿起鑷子“搖了搖”頭。
“紀連長,過來吃飯了。”
“兄弟們,你們把泥土蓋上,咱們過去吃飯。”
“紀連長,我們留一桶飯在這,我們把剩下的飯送過去那邊。”
“你們快去。”
“林兄弟,你······”五當家走進草棚,說道:
“你嚷嚷啥!”林凡舉著小手,喚道:
五當家抓著袖口,去替林凡他們擦汗。
“啊!”
“林爺,你肩膀上的子彈取出來了。”於郎中說:
林凡靠在草棚上,嘶啞道:小鬼子,你他·娘的。
“五當家,林爺,於郎中,你們的飯放在這兒。”
“你把飯多留兩份在這。”
“五當家,這裡還有人來嗎?”於郎中疑問道:
五當家應道:下麵的人都上去了,這裡還會有誰來!
於郎中回道:那你留幾份飯在這!
“我們忙活了這麼久,我們不得多吃兩碗,加上,林兄弟的飯量······”五當家接道:
“此時,我一口飯,都,都不想吃。”林凡嘀咕道:
五當家端起碗,說道:人是鐵飯是鋼,你不吃怎麼行!
林凡回道:我吃不下。
於郎中應道:吃不下也得吃。
林凡說:我不吃,我不吃。
於郎中接道:天賜傷得這麼重,它都在嚼草料,“吃”才能讓身體恢複,你不吃······
“林兄弟,我來喂你。”五當家捧著碗,說道:
林凡辭道:彆彆彆!!
五當家夾著飯,喚道:林兄弟,你多少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