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咱們吃完飯——再來砍樹枝。”許半仙喊道:
“諸位兄弟,那邊備好了飯菜,咱們過去吃飯了。”山口叫道:
兄弟們一個個站起身,說道:走吧!走吧!
“誒!這位兄弟,你還忙啥!過去吃飯啦!”許半仙嚷道:
這位兵士抱著樹枝,回道:我順便帶點樹枝過去。
“兄弟好樣的!你在吃飯之際,你也沒忘乾活。”福星走過來,稱道:
兄弟們全都湊過去,去背樹枝。
“兄弟們,兄弟們,你們留點,你們留點······”山口嚷道:
“福兄弟,他們把樹枝背走了,我們就!”許半仙打斷道:
福星挪著步子,接道:我們就不背了,我們走唄!
“福兄弟,這樣不好吧!兄弟們背著樹枝,我們幾個空著手······”山口追上福星,說:
“兄弟們,你們彆擠!你們吃了碗裡的飯——還要再吃的,你們排成兩隊去盛,你們不要擔心飯菜不夠,這一桶沒了,那裡還有一桶,那一桶還不夠的話!山洞上麵還有,總之,我不會讓兄弟們餓著肚子。”紀連長叫道:
兄弟們七零八落的排成兩排。
“兄弟們,這一仗下來,你們有的腳受傷,有的手受傷,有的渾身沒法動彈。但請你們放心!我們這裡是個大家庭,我們能夠聚到一起是緣分,我們誰也不會拋棄誰!彼此還能相互輔助,我們的幫主心善,眾位頭領各個麵帶微笑,眾位兄弟更是性情中人,我們不能被眼前這點小挫折、小困難,就給打敗,就變得精神不振,就變得鬱鬱寡歡,我們還要去和敵人戰鬥,還要去把敵人趕出中國。”紀連長打著手勢,喚道:
“趕出中國,趕出中國。”兄弟們附和道:
“好,好,好,我們要把敵人趕出中國,我們就要吃飯,我們就要把自己的身體養好,隻有身體好了,我們才有力氣去和敵人戰鬥,才有力氣去和敵人周旋······”
“紀連長說得對,我們快點吃飯。”
“許兄弟,對麵那麼吵,我去看看他們在乾什麼!”福星喚道:
許半仙應道:紀連長在那邊,那邊不會有事。
“那可說不準。”福星挪著身,說道:
“福兄弟,你拿著飯。”許半仙嚷道:
福星接過碗,答道:我一邊吃飯,一邊過去······
“福兄弟,你端著碗,你去哪!”副幫主叫道:
福星應道:我到那邊看看。
副幫主辯道:你去那邊,你也把飯吃飽——再去。
福星微笑道:吃飯走路兩不誤。
“福兄弟,我跟你去。”山口說道:
福星說:可以呀!
“許兄弟,你為啥不和他們去?”副幫主詢問道:
許半仙應道:我不像你們年輕人,一身都是勁,我剛才砍了幾棵樹,這背直也直不了,腰也痛得要死,我哪有力氣跟著他們走!
“許兄弟,你吃完飯就去一旁躺著,把你累壞了,我們可就得不償失。”副幫主說道:
許半仙回道:如今全幫上下忙得團團轉,我哪能躺得安穩!
“許兄弟此言差矣!幫裡的事物——再多,也不能把它推到你的身上,再說,兄弟們忙了這麼久,有些事情整理得差不多······”副幫主喚道:
許半仙接道:但是······
“你彆但是!你聽我的,你把身體保護好,比啥都好!”副幫主搶道:
“朱隊長,朱隊長,你吃慢點。”一士兵拍著朱隊長的後背,嚷道:
紀連長衝過去,說道:朱隊長,朱隊長,你用力咳。
“咳咳”
頓時,紀連長傻了眼。
朱隊長咳出——兩口鮮紅的血。
“紀連長,你看!”一旁的士兵焦急道:
“你們,彆忙,我,我不行了。”朱隊長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
“朱隊長,你瞎說什麼!我們還要去打小鬼子。”紀連長喚道:
朱隊長說:去打小鬼子,就要,就要靠,你們了······
“我們要打小鬼子,你也不能落下。”紀連長打斷道:
“你,你,你讓我說,我,我很高興,和兄弟們,並肩,作戰,我,我來生還要,還要,打,打······”
“噗”
“朱隊長,朱隊長······”
“過去那邊挖個坑,咱們把他葬了吧!”紀連長眯著眼睛,哽咽道:
“這是朱隊長嗎!”
“朱隊長被炮彈炸了,剛剛又被飯噎到······”
“福兄弟,山口先生,你們過來了。”紀連長嚷道:
“紀連長,我們聽到這邊的叫喚聲······”山口回道:
“紀連長,朱隊長剛才——急火攻心,才······”福星說道:
紀連長附和道:朱隊長是讓炮彈震碎了肺腑······
“福爺,紀連長,我們要把朱隊長葬在哪!”一旁的士兵說:
紀連長喚道:福兄弟,你說哪個地方合適!
福星接道:咱們先吃飯!
“於郎中,還有那麼多傷員需要你的治療,你先到那邊去······”五當家指著對麵,說道:
“我離開了,林爺的傷口······”於郎中回道:
林凡嘀咕道:我的傷口——無礙。
“林爺,你身上的子彈雖然取了出來,傷口也幫你清理了,可你傷口上沒有抹藥,沒有包紮,我怕······”於郎中解釋道:
“於郎中怕啥!我不觸碰傷口就是。”林凡應道:
“林兄弟,幫裡的事情繁多,此刻急缺人手,我得去和兄弟們商量應對之策,你安心地躺在這······”五當家喚道:
“你們去忙。”林凡舉著手,說:
五當家轉過身,囑咐道:林兄弟,你保重。
“林爺,你千萬彆擦傷口。”於郎中叮囑道:
林凡抓著腦門,默念道:真煩!
“福兄弟,桶裡還有飯,你去桶裡盛飯!”紀連長喊道:
福星回道:不盛了,我吃飽了。
紀連長接道:這麼快就吃飽了,這個點已是下午······
“我吃了一大碗,夠了。”福星答道:
“福兄弟這麼說,我豈不是多吃了!”紀連長說:
福星應道:每個人的飯量不同,“吃多吃少”自然也不同,肚子不餓了——才是硬道理。
“福兄弟,這話讓人聽著舒服······”紀連長開懷道:
“紀連長,我不和你說了,我過去那邊砍樹枝了。”福星拿著碗,急匆匆地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