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穿[08](1 / 2)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9460 字 2個月前

有於鎮海在, 冷靜山接下來就由他來負責。

天微微亮的時候,一群人在客廳待了一晚上,思央看了眼窗外,打了個哈欠道:“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於鎮海站起來,不由分說的就拿起了自家的外套。

冷靜山看了看自己左肩上的傷, 點頭:“顧小姐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讓鎮海送你才能讓人放心。”

思央剛到口的拒絕, 再見於鎮海一副堅持的樣子,想了下她到底是點頭應允下了。

於鎮海欣喜,手腳利落的把自己的外套穿好。

目送兩人一前一後出門, 眼眸閃了下,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起身上樓去休息。

這邊於鎮海心中頗為激動,他這段時間因為洛天佑的死, 並沒有多少心思關注思央, 心裡麵憋著一股氣就想找馮敬堯報仇, 自己的師父被他害死,現在師父交代給他的唯一骨血都沒有照顧好, 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失信,於他這種把承諾看的高於一切的人,實在是不能原諒。

原本隻想慢慢的找機會扳倒馮敬堯, 可現在他完全的把一步步的穩重給忽略了,大刀闊斧的動作起來。

彆說,如此做的於鎮海, 還真的是給馮敬堯帶來了不少麻煩,尤其是許文強還時不時的幫上一把手的情況下,馮敬堯腿斷了,被氣的是好幾次在家中摔拐杖。

除了暗恨於鎮海之外,對許文強丁力兩人也是更為的不滿起來,馮程程本就是對許文強有好感,起先馮敬堯對女兒的行為並不管,隻是讓許文強彆以救命的恩情接近馮程程,現在他對女兒都警告了起來,看起來這兩人之前的感情發展,是很不妙的。

外麵天微微亮。

冬日的寒風冷冽的很。

車子到了思央和錢來喜現在的家附近就停了下來,周圍道路兩旁的店鋪人家都沒有開門,也就遠處的幾家早點店鋪門前冒著白煙。

思央坐在車內沒有第一時間下車,於鎮海既然非要送她回來,肯定是有話要說。

“清華……”於鎮海的開頭話,說的磕磕巴巴,他極力的搓搓手,想要說些什麼緩解氣氛,然而最後卻隻能乾巴巴的問:“……最近你好嗎?”

“我很好。”彎了彎唇角,思央把望著窗外的目光收了回來,對上於鎮海的視線:“聽說,你最近不太好。”

思央在內心砸吧了下嘴,對於鎮海略微有點抱歉,畢竟洛天佑的事情隻是她做出來的,後悔倒是沒有,畢竟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想起最近,於鎮海抹了把臉,聲音低落了下來:“我來上海就是因為我師父,也是當年救了我的人,師父被馮敬堯害死,我答應他幫他照顧好天佑,可是我卻……”

“有些事情,於老板還是不要隨便的下承諾的好。”回顧於鎮海的半生,幾乎承諾彆人的話,都沒有兌現過。

答應帶顧清華走,失約了,這一次怪不得他,可後麵,再一次的失約。

答應洛萬軍照顧好他的兒子,卻一錯再錯的把洛天佑縱容成一個凶殘成性的殺人如麻的畜生。

當初洛天佑打死蘇初五,他答應蘇七巧幫她把殺害哥哥的凶手找出來,可在知道是洛天佑所為後,包庇了他。

前麵和許文強合作,後腳又因為洛天佑失信。

洛天佑殺了許文強一家,他還是繼續用自己的麵子保他的命。

甚至最後連……

於鎮海不知道自己會乾出這等事情,隻當思央說的是十年前的事,一時著急,握住她的手:“清華,難道我們真的不可以把以前的一切都翻過去,重新開始嗎?”

“你想要什麼,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隻要你能原諒我。”

思央輕輕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搖搖頭:“我想你錯了,我並不再怪你,你我之前早就還清了,誰也不再欠誰的。”

“而我們……也回不去了,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說清楚我的想法,十年了……鎮海,我對你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感情,你對我有的也隻是心中的歉意和執著……”

“不,不是的。”於鎮海猛搖頭。

思央視線從他臉上轉了下:“無需多說,餘生各自安好,你若不再糾纏感情的事情,我們之間還能做個朋友,其他的,我就不能給與再多了。”

說著思央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於鎮海沒有阻攔,應該說,攔也攔不住……他的手伸出去了,卻隻在快要碰到她的肩膀的時候,僵硬住,沒有辦法再向前。

還能再繼續自欺欺人下去嗎?在上海遇到摯愛是出乎於鎮海預料的,欣喜後既是痛苦,無法挽回的用痛苦,剛才那一番話,以前還能自我安慰,可剛才的對視,他真的是沒有辦法再勸慰自己了。

那雙一如既往美麗的眼眸當中,沒有愛,也沒有了恨,曾經有人說過,恨越深,愛越濃,連恨都不存在,何來的愛。

在這一刻,於鎮海才算真的是明白,自己和顧清華是離得越來越遠了,那個曾經的菟絲花,如今不需要攀附任何人,同時也包括他。

“於老板?”

於鎮海茫然的看向車窗外,外麵站著個女子,那個叫七巧的女人,很能乾也很善良。

-

回去的思央一夜未睡,自然是好一番休息。

等到醒來的時候,翻看報紙頭條就是島國領事館昨夜被偷襲的事情,裡麵的矛頭暗指華國,並且島國,領事大島名山還親自出言表示,想要搜查上海關於華國的地區,要把嫌犯給抓捕到。

關於這一點,肯定是沒有人同意的,上海政、府官員自有一套說辭,打著官腔,左顧言它,反正說來說去就是一句話,你沒有證據,光憑一句話,是不可能給你到處搜查的。

大島名山不甘心,想要聯合法國領事美國領事和英國領事,共同施壓什麼的。

不過各國領事和島國領事也不是一條心,這樣的渾水,各國都表示不想淌,駐紮在上海的領事,其實說白了,就是來享受的,這樣油水好的差事,隻要自己不作幺蛾子,彆提多舒坦了,乾嘛沒事找不自在呢。

“你是說馮敬堯……賣國?”

許文強手中的煙剛點著,讓思央的一句話說的,夾在手中忘了抽。

“對,我那天聽到的沒錯的話,他和島國領事,大島名山已經達成了某種交易。”思央手中端著一杯茶,靠坐在沙發上,敲了敲放在腿上的手指:“這種交易,被他們兩人稱作為生意來往。”

許文強眉頭皺了起來,誰都知道,馮敬堯表麵上看起來就是經營百樂門這樣的歌舞廳,還有法租界的一些抽成生意,可他暗地裡麵就是法租界的黑幫龍頭,底層小混混們敬仰的大人物,比如像丁力這樣的人。

馮敬堯和大島名山之間所謂的交易,就很耐人尋味了。

“現在我們兩國戰事緊張,島國這邊的軍、火、槍、支,絕大部分都是經過各種渠道交易得來的。”

國家這麼大,不是每個人都有愛國之心的,更多的人放在首要的還是自己的私心。

“他們在交易軍、火。”許文強把手中的煙狠狠吸了兩口之後,把煙頭撚滅在煙灰缸內,臉色很難看。

看著他蹙著眉,臉色陰晴不定的樣子,思央也理解他,許文強就屬於那種富有心懷報複的人,來到上海他本想另辟渠道,事實上,他依靠著聰明的腦子,殺伐果決的手段,已經在這裡站住了一隻腳。

同時他也是感性的,感情從來非常豐富,他和馮程程之間是一種……冥冥注定般的互相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