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各方混亂,不免有災情發生,有人趁機作亂,而平定災情,也需要錢。
“這無法讓刑部尚書或者兵部尚書代理,因為他們變不出錢來。
“但元寶有這個能力!”
那老祭酒便道:“查抄罪臣府邸,不就能有錢?”
徐西寧笑道:“罪臣之宅,哪怕富得流油,但架不住我們窟窿太多,我們必須要有活的進項,而非坐吃山空。”
徐西寧聲音才落,外麵傳來內侍通傳的聲音。
元寶到了!
老祭酒重重哼了一聲,沒說話。
徐西寧宣元寶進殿。
被傳之前,元寶正和王伯統計吉慶堂的各項損失,收到消息,以為徐西寧有什麼急事,急的連衣服都沒換。
還是那個跟著徐西寧殺伐的衣裳。
衣裳上甚至還帶著血跡。
這要是從前,一到宮門口肯定就被攔下了。
可現在整個皇宮都亂糟糟的,誰顧得上攔下他。
這麼一身襤褸的衣裳站在大殿之上的時候,立刻便有一個朝臣挑刺,“帶著如此濃重的血腥氣,簡直放肆!”
元寶一來,看到徐西寧端坐龍椅之上,頓時心裡打了個突突。
他家小姐坐龍椅了?
還沒等這個突突落下,聽到旁邊刺耳的聲音。
當即便道:“大人嫌這血腥氣濃重?可外地來犯的時候,敵人可不嫌大人身上的血是不是有血腥氣,要不是我身上血腥氣重,隻怕現在流血的人,還未必是誰呢!”
他可是徐西寧娘家人!
徐西寧一個姑娘家,坐在這個位置,必定很不順利。
他可不能拖了後腿!
元寶擲地有聲一句話落下,那朝臣立刻道:“你怎麼說話呢?”
元寶看著他,“我站著說話,用脊梁骨說話,我這血腥氣,沒有一滴血殺的是百姓,我殺的全都是蔣國公黨的叛賊,要不是殺了他們,大人現在還在牢房裡呢,這是怎麼的?怪我殺錯人了?還是怪我隻顧著殺敵,顧不上尊重大人高貴的鼻子了?”
那朝臣差點氣死。
倒是老祭酒,多看了元寶兩眼。
沒吭聲。
徐西寧朝元寶笑道:“如今國庫空虛,朝廷用錢的地方多,你有什麼生財之道嗎?”
這問題,其實在餘杭的時候,元寶就想過。
當時還不知道蔣國公會作亂呢。
他隻是見餘杭的糧票流通的好,便琢磨了一番。
聞言抱拳,道:“草民以為,國之難,當舉國共度。餘杭雖然被倭賊侵占,但是坊間流通的糧票卻是一項不錯的能將財力短暫集中的選擇。”
“糧票?什麼糧票?”
兵部尚書和刑部尚書幾乎異口同聲。
徐西寧也有些意外的看著元寶。
她去餘杭那幾日,也未曾發現什麼糧票。
元寶道:“餘州坊間,百姓買糧,是不用銅板銀兩的,他們手裡有一些商行下發的糧票,這糧票可以到指定的糧鋪兌換糧食。
“草民也是在坊間遊走的時候,意外發現的。
“如果我們能夠在京都,或者更大範圍內,效仿此舉。
“那麼,短時間內,就能用印製的糧票兌換大量的銀兩,來解決朝廷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