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同郝長安的情事?(1 / 2)

“不讓你哄。”

堂堂謝相,這話說的卻像是賭氣。

男子背部繃得僵直,還在同她較著勁。

謝希暮戳了戳他的後腰,“謝丞相,就這麼氣我嘛?為什麼啊?”

為什麼?

她竟然還問得出為什麼?

謝識琅一口氣堵在了胸腔間不上不下,都快要氣得吐血了。

“滾。”

謝希暮抿唇,細臂將他摟得更緊,耍賴道:“不滾。”

謝識琅深吸一口氣,將她的手扒開。

“啊!”

身後女子抽痛了一聲,謝識琅一愣,連忙轉過去,“弄疼你了?”

謝希暮麵上卻並無痛苦之色,一雙水眸在寂夜裡亮晶晶、笑盈盈的,直勾勾盯著他,像是打了勝仗一般得意。

他知道自己被耍,又想背過身,小姑娘卻快他一步,趁機鑽進他的懷裡,仰起臉來笑眼瞧著他,“不要不理我了嘛。”

她慣來是會用這些小招數來讓他心軟。

偏偏他每次都中招。

謝識琅都痛恨自己沒出息,恨不得打小姑娘一頓,又下不了手,隻能嘴上放狠話。

“鬆手。”

“彆碰我。”

“再耍無賴,當心我對你不客氣。”

謝希暮眨巴眨巴眼,隨即老老實實將臉送到他跟前,“你要打我嘛?那你打吧,我讓你打,隻要你消氣。”

女子閉上眼,表情多少有些緊張,又不退縮半點。

“……”

謝識琅盯著她看了許久,深吸一口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氣你?”

她睜開眼,想道:“我做事情隻想到最好的解決方法,卻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

謝識琅心裡氣的,又何止是這些,他怨她心裡沒有她,責怪她不在乎他。

可這些話,他又說不出口。

“我錯了嘛。”她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頸,像一頭依戀主人的小獸,委委屈屈,“這幾日,你不在朝暮院,我一個人睡覺可害怕了。”

“往日都是你一個人睡。”謝識琅戳穿她,“何曾見你害怕過。”

“那不一樣。”她理直氣壯:“雖說我是一個人睡,可我知道你睡在隔壁,會心安很多,你不在,我夜裡總做噩夢,夢到你不要我了。”

說到這兒,小姑娘的眼圈微微泛紅,讓他瞧著心揪。

“方才…是你找春桃來伺候你喝酒的?”她小聲問。

謝識琅垂眼瞧她,“是,怎麼了?”

她眼皮子落了下來,好似失落,“…你…是不是想要納她進後院?”

他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若是我真的有此心呢?”

女子半晌都沒有說話,他等著她回答,對方卻遲遲沒有反應,耐心就快被消磨殆儘之時,胸襟忽然一陣濡濕浸透。

他登時一僵。

目光小心翼翼探索過去,謝希暮的臉已經深深埋進了他胸口,身子有一下無一下的發抖,他心頭一緊,想伸手將人摟在懷裡,再解釋清楚,又生生忍住了。

“哭什麼?”他故意語氣加重。

小姑娘往後退,他連忙攔住人的去路,禁錮住她的腰肢,“謝希暮,說話。”

“你要我說什麼?”

她紅著眼,哽咽著聲:“難不成你喜歡誰、想納誰,是我能做主的?難道你要我當個悍婦,阻止你納旁人。”

“……”

男子頓了下,察覺她情緒裡的細微變動,胸腔裡堆積起的鬱氣不自覺一點點消散,轉而囤起無法按捺住欣喜,“所以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謝希暮瞪了他一眼,開始掙紮起來,雖然沒說話,反應卻先一步告訴了他答案。

“你是喝多了,我讓春桃來照顧你。”

謝識琅將人摟得更緊,嘴角不自覺攀了起來。

原來不是一點都不在乎。

有一點就好。

“方才同你說笑的。”他啞著聲,鼻腔間是她清甜的香味,喜歡得不得了,“我也沒喝醉,乾嘛讓旁人來照顧我。”

謝希暮停止動彈了片刻,又悶聲:“我要回去睡覺了。”

“睡在這兒。”他小聲道。

“不要。”她小聲抽噎著:“不跟你睡覺。”

他耳根子在夜色中紅了些,“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本意是想讓謝希暮睡床上,自己打地鋪。

如今小姑娘不開心,他也不好逆著她的意思,順從道:“咱們回朝暮院?”

謝希暮瞄了眼他,“不睡顯德院了?”

他嗯了聲,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這兒太冷了,還是朝暮院暖和。”

更深夜闌,二人踏著夜色回了朝暮院。

次日一早,謝識琅便吩咐明理院的八個女子都去了府內馬棚乾活。

趙昇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都氣瘋了。

三皇子府內,傳來茶盞摔碎的動靜,美婦人連忙起身,替趙昇捏肩,一邊寬慰道:“殿下何必動怒,那謝識琅是個不解風情的,又不明白殿下您的心,您氣壞了自己身子,反而不劃算。”

此美婦人乃是北齊送給趙昇的侍妾,名喚般若,近來頂替了趙昇喜愛的幾個美人,成為府中最受寵的般若夫人。

近來齊趙開戰,害得蕭煥和趙宗煬失蹤,趙啟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家兒子竟然同北齊勾搭上了。

“你不明白,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想將謝識琅收入囊中,可他明裡暗裡拒絕我。”趙昇從侍婢手中搶來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儘。

“那就是謝識琅不識抬舉。”般若相貌極其嫵媚,說起話來,顰蹙間極有韻味,在委身趙昇之前,她嫁過幾任丈夫,趙昇不在乎她的經曆,愛極了她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傲骨。

可前幾日見了謝希暮後,他的心一直犯癢癢。

本以為這女子性子柔弱,好拿捏,沒想到她如此有手段,竟然將謝識琅把握得好好的,還將他精心挑選的美人全都放在馬棚裡做事。

若非她是謝識琅的妻子,他還真想擁有一個如此有手段的女人。

“你一個婦人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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