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火燒城隍廟,被困懸崖,他是她的掌中之物!(1 / 2)

謝希暮轉醒時,眼睛綁了一條黑布,手腳都被麻繩捆著,能聽見樹葉沙沙聲,疾風呼嘯而過,很是凜冽。

根據動靜,她判斷馬車快到山頂了。

“夫人,快到了。”

一個嗓音粗獷的漢子說話,謝希暮能感受到對方朝她的身上看了看,咽唾沫星子的動靜一同鑽進她的耳道。

“饞了?”

明慧不屑一顧的語氣響起,緊接著往謝希暮腰上踹了一腳,“想玩嗎?”

漢子掃了眼美人,渾身都激動得起哆嗦,嘴上還是猶豫,“這……”

“沒事,反正也要殺了的。”

明慧冷冷笑了聲,看向前方,“那兒有個城隍廟,停下來,我在車上等你們。”

謝希暮感到從頭到腳一陣寒意,隨後聽漢子連連致謝,馬車停下,她隻覺天旋地轉,已經被抬到漢子的肩膀上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倒在漢子肩頭,能根據感受判斷出此人身量高大結實,身上散發出一股酸臭的汗味,她從前在碼頭上做苦力的人身上聞到過。

漢子將她放在地上,聽聲音,像是去壘起一個草垛,動作又急又快。

“大哥。”

漢子一聽這聲音險些嚇了一跳,轉頭看去,是女子發出來的。

“你醒了?”

漢子哼了聲,將草垛放好,轉而將謝希暮從地上拽起來,往地上摁。

“慢著!”

謝希暮聽得出附近沒人,那麼隻需要解決掉這一個男人就行了。

“大哥,能否將我眼睛上的黑布揭開。”

漢子皺眉,一時沒說話。

“大哥你放心,我隻是怕黑,將黑布揭開我也逃不了啊。”

聽了這話,漢子也覺得有道理,將她眼前的布揭開,露出一雙澄澈乾淨的水眸,極為勾人。

漢子果真生得五大三粗,一身腱子肉,比謝希暮想象中還要強壯,就算是抵死反抗,隻怕她連一成勝算都沒有。

“果真是丞相府裡的姑娘,生得如此貌美,我這輩子也算值了。”

漢子用力咽下唾沫星子,伸手就去解謝希暮腰帶,女子卻直挺挺躺在原地,動也不動。

“你、你不反抗?”

這同他瞧過的那些話本子不同,女子遭遇侮辱,都會尖叫反抗,對方卻坦然淡定。

“大哥,你想做什麼,就做吧。”

謝希暮深吸一口氣,緩緩歎了出來:“隻求你辦完之後,給我一個痛快。”

漢子一聽這話覺得稀奇,“你不是丞相府大姑娘嗎?不想活了?”

她麵如死灰,“丞相府…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簡單的。”

見漢子一臉不解,女子像是死到臨頭了,什麼話都不藏著了,“你可知道謝識琅此人?”

“你叔叔,當朝丞相。”漢子明顯是知道謝識琅是何人,但麵上也未流露出過懼色。

看來這也是個豁得出去的。

“是。”

女子枯形灰心,毫無求生之意,“謝識琅,我的叔叔,他…他愛我。”

漢子詫異道:“什麼?”

“就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她眼底浮現了一層紅意,“謝識琅將我養大,我視他為親叔叔,他卻對我心生歹意,奪走了我的清白之身,還…還強迫我懷了他的孩子。”

漢子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傳聞中那個清風霽月的謝丞相居然這般荒唐,連自己侄女都不放過。

“他想要逼我做他的小妾,我抵死不從,想來你也聽說過我並非謝家的血脈。”

漢子點了點頭,不自覺陷入女子講述的故事中。

“謝識琅為了逼我就範,竟然尋到了我的親生父母還有兄弟姊妹。”

“我實在不願意做出這等悖逆人倫之事,他就殺了我的父母,還有三個兄長,一個姐姐。”

女子說到這兒,悲從心中來,淚流滿麵,“就連我家養的那條大黃狗,還有我那癡傻如豬的妹妹,他都沒放過。”

漢子聽了這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沒想到謝相如此瘋狂,“這、這簡直就是話本子裡說的強取豪奪。”

“話本子?”

謝希暮含淚望向天空,“我的這前半生,遠比話本子淒涼,現下我舉目無親,謝識琅那個殺人狂魔虎視眈眈,我這次來鎮國寺就是躲他的,他還放下狠話,要將我的心上人梁家公子先閹後殺。”

漢子連忙看了眼自己的褲兜,放在女子腰上的手鬆開。

“大哥,你我萍水相逢,可以告訴我,你為何會走上這條路?”女子悲涼地看向他。

漢子被這氣氛感染,唉聲歎氣:“我本是村裡出生,來城裡尋求生路的,在碼頭找了份工,卻不料我那黑心老板貪了兄弟們的銀子跑路,我們辛辛苦苦做了一年的工,最後什麼都沒有拿到。”

女子聽得認真,無形中也給漢子一種莫名的鼓舞,“我對這世道實在失望,便想當草寇,你就是我接到的第一單。”

“就算是當寇賊,我也要世人知曉,我雨水村木頭,是塊硬骨頭,誰若是欺負我,我一定要報複回去。”

“等等。”

謝希暮蹙眉,“雨水村?”

“姑娘知道那地方?”漢子訝異。

她點頭,“你可知道石頭和阿花?我是他們的朋友。”

“你是表兄表嫂的朋友?!”

漢子連忙後退,“我就是石頭的表弟,木頭。”

謝希暮就算前頭是做戲,此刻也是真的驚訝了,忙道:“我前陣子剛從你表兄家回來,他如今還是靠打魚為生,和你表嫂日子過得挺幸福的,你……”

木頭神色倉皇地癱坐在地,一連扇了自己好幾個嘴巴,“我、我……”

“木頭兄弟,謝識琅這個人心狠手辣,我先前不認識你,才想讓你直接殺了我,但如今知道你是石頭的兄弟,我便不能這樣做了。”

謝希暮看得出這人不是真壞,故而一臉正色,“謝識琅視我如命,若是知道是你殺了我,他一定會不擇手段將你趕儘殺絕,說不定,還會連累石頭和阿花。”

“表兄表嫂……”

木頭白了臉,連忙起身去解她腕上的繩子,“姑娘,你快走。”

謝希暮手腳上的麻繩鬆了,木頭扶她起來,又猛地想起來,“不行,那明夫人帶了我好些草寇兄弟,我放了你,但那些人可不會願意。”

謝希暮聞之一頓,“她帶了這麼多人……”

木頭連連點頭,“不止,通往這兒的山腳還有一幫子人蹲著,就是怕您跑了。”

看來明慧當真是要致她於死地。

“我知道了。”

謝希暮思忖良久,隨即看向腳邊的草垛。

這座城隍廟雖然破爛,但因為山中有鎮國寺和山神廟,有人還是會來此處上香。

供台上,有幾根香火嫋嫋泛起青煙,將謝希暮的臉龐包裹起來,成了一層看不透摸不著的霧。

“木頭!”

“木頭!”

城隍廟外傳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不耐煩地催促:“還沒好啊?弄弄完事得了,到時候咱兄弟幾個去窯子裡逛逛,彆耽誤了主子時辰。”

“……”

裡頭沒有任何動靜回應。

“木頭?”

男人又喊了兩聲,還是沒人答應。

“木頭?我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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