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握住她的手檢查,白嫩的指尖零零散散了不少針眼,瞧著觸目驚心。
“沒事的。”
謝希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女工不好,你彆嫌棄,我本來是打算先去鎮國寺求個平安符放荷包裡的,但是這幾日我都在忙羅漢鬆的事情,就耽擱了。”
“不過,等過兩日我有時間了,就去給你求個平安符,保佑我家小叔叔官運亨通,長命百歲。”
他渾身發熱,胸腔裡激蕩過分熱烈,極力隱忍著自己紛亂的思緒。
謝希暮隻是將他當作親人,他也隻是將她看作小輩。
親人本來就是互相關心、照顧。
這沒什麼的。
他隻能闔住眼,將眼前她親手掛滿的祈福條,和精心縫製的荷包通通忘卻,這是小輩對他的關懷,絕不摻雜任何私心。
絕不會有其他。
倏然。
他耳廓邊緣送來一陣熱息,伴著少女緊張卻又揉雜愉悅的聲線,緊靠在他耳邊,溫溫柔柔說:“謝識琅,生辰快樂。”
短短一句生辰快樂,便像是驚雷,猛地砸在了謝識琅的頭頂,令方才勉強鎮定下來的情緒炸開,轟然作響。
謝識琅呼吸驟然一緊,快速偏過臉去看她。
哪知謝希暮湊過來的臉還未退後,唇瓣與他轉過來的唇竟然相碰。
極致的柔軟從他的嘴上遞了過來,夾雜著小姑娘青澀的氣息,那眸猶如林中驚鹿,儘然是慌張。
天坍地陷,石破天驚。
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二人周圍悄然綻放,滿園春色,旖旎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