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識琅,你從小便刻苦習武念書,循規蹈矩,你乾淨得像天上皎月,而我……”
她回撫他的麵頰,眼神裡的貪戀都要溢出來了,“都說謝家大姑娘被謝相養得純善無邪、心慈仁愛。”
“可那都是假的。”
她捧著她自己的臉,豆大一滴淚珠從眼角滾落,她牽起唇,“這是一張麵具,特意為你打造的麵具,
自從我懂事起,知曉我對你的心意後,我就戴上了這張麵具,我想讓你多看我一眼,我太想讓你愛我了。”
“……”
空氣鴉默雀靜,闃然得好似屋內無人,她緩緩靠近,盯著男子俊容,從前將她撫養長大的小叔叔,如今憐她愛她入骨的夫婿。
她壞事做儘,現下卻似世上最無奈之人,長長一聲喟歎:“謝識琅,我多麼愛你啊。”
倏地。
她手腕被他擰緊,來不及反應,男人的手掌便牢牢覆蓋在她腰肢之上,她身下騰空,被他抱著不知往哪裡走。
謝識琅抱著她,穩穩走向屋子裡那張紫檀木長案,這張桌案是他親自挑的,質地致密,結構堅實,抗磨性好。
總歸是木材裡最結實、最好的那款。
謝希暮從小就喜歡看書,有時候看累了,又懶得走動,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他便想著,在江南小院裡置辦這樣一張桌子。
總歸小姑娘要常用著的,他想為她挑最好的。
眼下,這桌子好像又多了一個用處。
謝識琅單手抱著女子,抬手將桌案上所有筆墨紙硯等雜物掃開,謝希暮摟著他的脖頸,隻聽一陣雜亂的叮呤哐啷響,狂躁極了,緊接著便是天旋地轉。
她被扔在桌上,整個人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謝識琅麵龐是那樣冷俊,那眼尾卻染上了赤紅的情欲之色,毫無章法地撕扯她的衣物。
她怔神間,那淩冽生寒的鬆香氣摻和著酒氣,堵上了她的唇,氣息是生冷的,唇舌卻滾燙。
他從未像今日這般急切,吻得也粗暴,甚至不是吻。
而是啃咬。
這勢頭像要將她生吞活剝,她被親得淚眼婆娑,他儘數汲取,一點點將她眼角的鹹濕舔舐乾淨。
她小腹酸軟,被他壓住的腿兒忍不住晃蕩了兩下。
他絲毫沒顧及旁的,鉗住她的腰往下拽,將礙眼的衣物撕扯的撕扯,扔開的扔開。
白玉頸子上綁的細帶,落在他眼底越發鮮紅,隻聽刺啦一聲,她身子很涼,兩條細長的腿也被他輕易掰開。
江南小院裡近日新種了虎刺梅,花兒嬌嫩鮮豔,而枝乾和刺卻結實,故而還有個彆名喚鐵海棠。
廊外暴風驟雨,翻江倒海,砸在鐵海棠上,並未將花澆壞,反而越發鮮豔,嬌滴滴的,令人心生憐愛。
狂風重重拍打在窗戶上,桌案上居於上位的男子忽然嗅到了一陣鐵鏽味。
他本管不了那麼多。
可那那鐵鏽味卻更濃,蔓延在室內,隱隱讓人覺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