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舉刀亂舞小短篇(原劇情走向改寫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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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驚受怕了一整天的雅思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勉強撐著自己提了提嘴角。出於某種逃避某種害怕被問責心理,她沒有先回臥室,而是先去樓上看了迅迅,大姐也在。

聊了幾句以後她深吸一口氣,做足心理準備回到了擰開臥室的門把手。

他不在。

雅思在樓下找到了他,攀附著她一直以來依靠著的肩膀給他看迅迅的畫。

他的手受傷了?沒有,洗乾淨以後發現這不是他的血。

整日的疲憊再加上這些血帶來的驚心動魄讓雅思忽然覺得再也無法支撐。

所以當賀峰揮舞著刀向她砍來的時候,她隻掙紮了一下就忽然有了萬念俱灰的想法。

“Martin,你真的這麼恨我?”

氣急攻心的賀峰根本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也想不到她要做什麼,他隻是想懲罰眼前這個女人,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為什麼他在日漸衰老,飽受疾病的折磨,她卻變得日益美麗。為什麼她要違背當初的諾言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彆人的身上?她的一切都是我給的,她是屬於我賀峰的,她該愛的人是我,隻有我。他暫時的,惱怒的,隻是被這些情緒充斥了大腦,被這些即將讓他崩潰的失去感左右著。

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是聽不進去的。

所以你在當她撤去了抵抗的力,他根本來不及收回自己的手。

刀就那樣砍了下去,傷口在鎖骨稍稍向上的位置。

賀峰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他丟掉了手上的刀。原本隻有憤怒的心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被擰的麵目全非,心疼,害怕,還是後悔?他根本來不及去想。

隻能顫抖著去捂住她血流如注的傷口,為什麼他要去捂呢?因為她自己根本無動於衷,無所作為,仿佛受傷的那個人不是她。哪怕他可能傷及的是她的動脈。

“彩姐!”賀峰忽然大喊,甚至破了音,“拿幾卷紗布來,叫司機備車。”

他自始至終都不再看她了,哪怕不小心的目光交錯,他也是彆開眼。

雅言從監視器裡看到樓下的情況後就立即跑了下來,“賀峰!你究竟在做什麼?”

“車備好了。”司機進來看了眼情況,“賀生,你……也要去醫院嗎?”他遲疑的問一向不敢出門的人。

賀峰滿手的血,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說話。他隻是捂著瞬間被血浸透的紗布拉著她向外走。

她並不反抗,但也不說話。

到了車裡,雅思的精神已經開始渙散,甚至支撐不住的開始向旁邊栽倒。

賀峰親眼看著她在有限的能力內向朝著他的反方向倒去。他眼疾手快的拉回了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彆睡,跟我說話。”他命令她,看的出來他在勉強的維持鎮定,可聲音仍舊啞而顫的幾近哽咽。

她沒有反應。

他抽出一隻手來抬起她的臉,她仍能睜開眼。看到的是他蓄了淚通紅的眼,他硬是沒讓那眼淚流出來。為了讓自己說清楚話他幾乎是在咬牙切齒了,“你為什麼不躲?”

車輛疾馳在深夜空曠的街道上,哪怕暗處潛伏著可能存在的危險,和眼前的恐懼相比那也算不了什麼了?

“你究竟想怎麼樣?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原諒你嗎?”他控製不住力道的狠狠捏著拿曾經溫柔以待的柔軟的手,“我告訴你,我不會。”

她還有意識,隻是仍舊不做任何反應,不給他任何反饋。眼前的人影漸漸變得虛幻起來。

“我不準你有事,聽到沒有?!”

“Martin,我累了。”她甚至像以往一樣溫柔的笑了一下,“其實就這樣結束也很好。”

起初還在強勢,可隨著她的眼漸漸闔上,隨著她那句話的出口,他的氣勢全然變成了卑微。“我不動石泰禾了好不好?我聽你的話去看病好不好?Jessica,同我講話,罵我,打我,彆睡,求你了。”

“Jessica,我隻有你了。”那些眼淚終於軟弱的流了下來,他用儘全身的力氣抱緊她,哽咽著哀求她,“我隻有你了…彆離開我…彆離開我…”

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雅思已經脫離了危險。那個人卻仍舊穿著來時的那套染了血,甚至血跡已經乾涸的家居服僵硬而安靜的坐在病床前,握著那隻體溫漸漸回暖的手,凝著床上仍舊沒有醒過來的人。

“賀生,你要不要回去先休息一下?”保鏢忐忑的敲門進來。

坐著的人沒有反應,哪怕他已經憔悴不堪。

“賀生,賀太的家人在外麵。他們想見賀太。”保鏢又說。

賀峰過了一會兒才做出反應,他聲音雖啞,但是冷而沉,“我的西裝拿來了嗎?”

事實上已經拿來很久了,保鏢在上一次進門的時候已經放在了病房的衣架上,甚至還提醒過自己的老板。隻是老板仿佛魂不附體一樣沒有聽到。

“在衣架上,賀生。”保鏢恭敬的提醒。

病房外,除了英姐和白筱柔以外康家所有人都在這裡了。

他們見到賀峰西裝革履的從病房裡走出來,他仍就是斯文穩重,儒雅溫和。完全不像是能歇斯底裡到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Jessica現在需要休息。等她醒了,我會讓你們看她。”他淡淡地說,不容置疑。

一個拳頭並不意外的落在了賀峰的臉上,他不僅沒有躲,還伸手製止了上前來的保鏢。

“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我女兒身邊,你們離婚。”

賀峰麵無表情的彎曲著十指擦掉了嘴角的血,沒有那些血跡,他就仍是那個完美無缺的人。

“□□,你打我,應該的。”他聲線低沉而平和,“但是Jessica,是我的人。她就算做鬼,也是賀康雅思……”

康青楊聽到這些話更是生氣,在賀峰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抬手又要打,卻被其他人攔住。

賀峰仍舊絲毫未動,也不躲閃,目光迫人的看著康家人,“你們來關心Jessica,我歡迎。想讓我同她離婚,是不可能。Jessica醒了我會通知你們,彆再找麻煩,她應該不希望我傷害你們。”

未做停留,賀峰說完了話就轉身回了病房。

雅思到中午時才醒,睜開眼看到的是端坐在病床前的人。他閉著眼,沒有一點聲音,連呼吸聲都輕極了。

雅思看著他憔悴的眉眼和冒出的胡茬,微微彆開了眼。輕微的動作牽扯出傷口的疼痛,她忍不住發出聲音,這讓病床邊的人生出很大的反應,睜開眼,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涼,她的手卻是回暖了。

“醒了?”他問,“有沒有不舒服?”

她並不說話,和蘇醒前一樣,和昨晚一樣。仿佛再也不打算給她回應了。

賀峰收回了手,收回了剛才的緊張,在沉默中伸手去按床頭的呼叫器。

醫生來了,檢查一番後確認雅思沒事又走了。

雅思全程沒有說話。

彩姐從家裡帶來了專門為雅思做好的飯菜和湯。

“老爺,您也一直沒吃飯,要不也吃一點吧?”

賀峰沒有回應彩姐,隻是接過了飯菜。

彩姐看著似乎陷入對峙中的兩人,沒有再說話就出去了。

現在的老爺陰晴不定,她實在不敢再勸。

賀峰用勺子盛好飯菜遞到雅思嘴邊,雅思看著他,但沒張嘴。

賀峰放下飯菜,又拿起另一個勺子盛了一勺湯遞到她的嘴邊。她不再看他,垂下眼眸把頭轉向了另一個方向。即使這樣,她的傷口會痛,她也忍著。

“把頭轉過來,傷口會流血。”賀峰還是忍不住先開口了,隻是語氣仍舊是生硬的命令,“你該知道跟我反抗沒用。”

雅思看著窗外的光亮,晃到覺得眼睛快要失明了才開口說話,她閉上眼的時候帶下一滴眼淚,她說:“我們離婚吧。”

手中的碗傾斜,湯撒了滿腿,隔著西褲也還是讓人覺得很燙。可是他沒有反應,隻是輕輕將碗放回了床頭,抽出濕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擦乾淨以後才伸手輕輕的去將她的臉正過來。

傷口的確很疼,她因這疼痛妥協的順著他的力道轉了過去。

賀峰在安靜中開口,“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不是有意傷你,我認為你會躲開。”

他的目光在她的傷口上,而不是她的臉上,“對不起。”

這句道歉難以啟齒,生硬,不甘,但他還是說了。

雅思睜開眼,看向他。許久許久,她重複了那句話,“我想離婚。”

他極力克製的情緒再次被她輕而易舉的挑起了波瀾,他猛的站起身,俯下身,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壓迫的看著她,“我已經說了我沒想過傷害你,你還想怎麼樣?

“如果不是在醫院,你的雙手是不是會落在我的脖子上?”雅思心灰意冷的看著他的深沉的目光,並不躲閃,“你下一次打算怎麼殺死我?”

賀峰的身體再次僵住,但他沒有動。

“我不想死,因為我不想迅迅已經有了一個病態的爸爸,還要沒有媽媽。”

雅思還要繼續說,卻被賀峰沒有耐性的打斷,“我不會再這樣。”

這保證聽起來霸道又蠻橫。

“你怎麼保證?”

他抿著唇不說話,似乎他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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