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願意?
糖花那家夥可是明目張膽的想要吃了哥哥啊。
自己身為哥哥的守護者,怎麼可能大度到真的把哥哥送到她嘴邊,讓她在哥哥的身體上做實驗?
可能嗎?
顯然不可能。
自己決不會放手。
既如此,糖花的療法就暫時不成立。
隻要哥哥不被她捉走,自己這邊就會一直守著哥哥,防禦得無懈可擊。
——
那麼,接下來是白星的療法。
白星自打進了醫院,就沒有什麼新的大動作。
但通過蘇靈對她的了解,可以明確斷定——
她不可能什麼都沒做。
就算眼下沒做,肯定也會在得知哥哥的情況以後立刻規劃出新的動作。
“她不會放棄哥哥,就像我不會放開哥哥一樣。”
“她永遠會追著哥哥,注視著哥哥,時刻找尋著哥哥身邊的破綻,然後趁虛而入,品嘗哥哥。”
蘇靈清醒無比——“對於偷腥貓來說,她隻需要贏一次就足夠了。因為她一直在輸、一直在輸,所以她需要的,隻是那一次的破而後立。”
破,而後立,一切都將變得明朗起來,正向發育。
這種行為,在蘇靈眼裡被稱作“起球”。
一旦你放任某人拿到第一桶資源,那麼她就會順著杆向上
爬,越來越壯大、越來越難以控製,這個就叫“起球”。
理性的看,
白星似乎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
哥哥不會把她推拒門外,甚至偶爾會將她當做妹妹看待。
哥哥照顧她的情緒,肩負她的未來,甚至還選擇了她作為原創作的女主,一直一直打算觀察著她。
有著這層關係,白星看似屢戰屢敗,實則一直立於不敗之地。
隻要哥哥對她不放棄,她就不會徹底失敗,也不存在真正的失敗。
所以。
“後來居上的到底是誰。”
蘇靈愈發洞察現狀。
每天走在獨木橋上,看著腳下翻滾的水浪,望向兩側的懸崖峭壁,前路凶相,後路切斷,根本沒有退走的可能。
“曾經的我尚且不能理解,媽媽那句話的含義。”
“現在我已經明白,這個世上,確實存在著等待被拯救著的宿命之人。”
蘇靈微微低首,走至豪華的S級教學樓正門口。
一棟大樓,隻為30名學子而開——
高一至高三總共三個班,每班10人額度,配備最好的教師,使用最好的教室,更新最好的軟硬件設施。
這30名學員,每個人單獨拎出去都不一般,並非普通班級裡的“有錢即可參加入學考試”的背景水準。
蘇靈不知道自己那位離世的繼父到底是什麼來頭,畢竟從小隻跟媽媽交流,隻跟媽媽學習人情世故、高等禮儀。
自己是高等交際的“殺器”,被培養出來,似乎就是為了能在有朝一日,去改變某人的“狀態”的。
說是調味劑也好,說是不可或缺的工具也罷,
曾經的自己對未來懷有痛恨不滿,
而今,在見到了“他”以後,
一切的一切,
都化為了某種必要目標——
“就算要與世間對立,我也一定要把你從泥潭中拉起。
這是專屬於我的考核,沒有人能阻止我拯救你。”
“再給我點時間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