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走向校園。
背著單肩包,在陸清的注視下,走進森月女子學院。
“我會在你放學時來接你,有什麼事及時發短訊聯係。”
他囑咐道。
“嗯。”
蘇靈朝著他揮了揮手。
然後轉身,繼續向前行走。
——
“她是誰?”
“有點好看誒。”
“她在往S教學樓那邊去。該不會是特等生吧?”
“是那十個人裡的其中之一嗎?”
“等等,她好像是那個被傳退學的女生。”
“退學?”
“嗯,沒聽汪姐說嗎?S班之前好像有人得了抑鬱症,然後提交了長假假條,一直沒來。其她人我們都有所耳聞,這個女生麵生得很,可能就是她吧?”
“哦哦……有病的啊,嘖嘖,玉玉症生麼的就是矯情,看來學習好的人也並不是全能的呀。”
“哈哈哈那當然,學習再好有什麼用?萬一學瘋了,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以後進了社會也沒人要。我們呐,隻需要找個好人家,找個有錢人家嫁了就是了,哈哈。”
“雀食雀食。”
聒噪的議論聲從兩側傳來,蘇靈無視著,繼續前行。
此刻的她,滿腦子都是“該如何控製哥哥的病情”。
準確的說,今天、昨天,包括前天從醫院出來以後,她就一直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這個世界級難題。
【哥哥不相信任何醫生,也不相信自己有病。】
【他拒絕配合,不願看診,哪怕看到結果也定然會拒絕吃藥。】
【現在,路已走到這個份上,曾經的通道全部堵死,隻能開辟新的路線。】
【這條路,光靠我一個人,很難做到百分百的逆轉,更無法讓哥哥獲得真正意義上的痊愈。我沒辦法做到完美結局,我……至少現在的我,還做不到。】
蘇靈苦著小臉,認知清晰。
“如果借助外力,就必須確保自己能夠壓製這些外力,以免造成外力的“反噬”,吞沒哥哥、吞沒自己。”
她喃喃著,“現在,手邊的武器,最好用的是林睦。”
“林睦很強,又很乖。她又強又乖,還不會背叛誰。”
“我若邀請她加入我的隊伍,然後再尋找新人結成團隊,以此來達成哥哥的“樂隊難題”,說不定就可以借此機會向前再度邁進一步,打開哥哥最後一道的封印。”
“我要以毒攻毒,用音樂來讓哥哥陷入過往,沉浸其中,用劇烈的刺激來撬動哥哥的病情,使之發展遲緩,或者反向恢複。”
蘇靈冷靜的可怕。
因為這是她謹慎思考三日得出的結果。
她一直在想,該用什麼方式才能讓陸清找到“自我”。
若能找到“自我”,那麼哥哥的世界,或許會變得不一樣。
在蘇靈眼裡,哥哥的病,粗一看,似是糖花口中的“心病”,
心病隻需療心即可。
但她明白,問題並不如此簡單。
糖花的治療方案自己用腳想都能猜到,她想啟用規則外的武器——“歡愉療法”,
這種療法固然極限,但卻一眼就能看出利弊。
利是,“哥哥從未體驗過這麼極端的歡愉”,
或許,真能有點意想不到的作用?
拋開個人因素不談,蘇靈客觀的思考這個提案。
覺得,要說達到糖花口中的“絕對治好”,既不現實,也不成立。
那麼弊端,就更加明顯了——
【這種療愈方式,自己不樂意。】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