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元十二年初,這位新上任的刑司正使就迫不
及待送了國公府一份大禮。】
【他將一紙狀書告到了皇帝蕭臨淵麵前,他告自己生父張臨,強占他母,後又害他母親性命,欲害親子不成,殺人未遂。】
【也就在這時,京都眾人才知,原來他竟是當年那個遭親父趕出府去人人鄙夷的國公府庶長子——張思過。他不僅沒死,還活著回來為母向張臨報仇來了。】
這故事的精彩程度寫成一篇逆襲複仇文都足夠了,果然,精彩的啊,源於現實。
古古不禁在心裡嘖嘖稱奇。
“所以他此時回來是欲向國公府複仇來的?”
張思過回京早不是什麼秘密,那天謝家設宴他就曾現身過,事情早都傳開了,恐怕國公府也有耳聞。
就不知,現下對方要如何應付他的提前回歸了。
“哪有兒子向父親尋仇的?”
“可古古不是說,他告張國公害他性命,還害他娘身死嗎……”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你何曾聽說過兒子狀告父親的?更何況,他生母身份實在卑微,不過一個侍女,死了就死了……”這放在大戶人家家中,死一個侍女還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有必要究著不放嗎?
京都各處響起議論紛紛的聲音,有人言白隨此舉太過的,也有言白隨生母某些似是而非的話,但話中真意莫過於死了便死了,並不值得多年後還拿出來細說,甚至大動乾戈這類含義。
但也有人言白隨對母親孝順的,亦有人言他不孝的。
一個是白隨的生父,一個是他的生母,他報不報仇都是不孝,現在父殺母,子該不該為母報仇,這個話題很快就引爆了京都各個酒樓、茶坊的熱門話題。
同時,大宸各地也多的是人議論的聲音。
【據白晉緣向崔正交代當年案情真相。
那時,隻有十二歲的他和母親被趕出府,無力反抗,隻能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被人摁入水中漲斃,而他在殺手即將動手將他也殺了時,他拚死咬傷那人手掌,擺脫束縛,然後跳入水中,遊水跑了。】
【他還從那人身上搶下了一塊足以證明行凶之人出自國公府的腰牌。】
【隻要有此人佐證,那當年指使他殺害白微母子的張臨就跑不了了。】
【最後,人證物證俱在,果然張臨當年殺害白微,還欲殺害白晉緣的罪名被坐實。】
“那人你可抓住控製起來了?”蕭臨淵扭頭問坐在一旁的白隨。
後者神情間微有些怔愣,聞言笑了笑,笑容還算平和,不見悲憤,隻是答道:“那是自然,某在進宮找殿下之前,曾順道處理了一下自己的私事。”
“總不能還叫自己的敵人搶了先手。”他聲音淡淡的說完,眼中劃過一道暗芒。
聽他這麼說,蕭臨淵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殿下為什麼這麼問?”白隨說,笑起來,“倒顯得殿下比我更關心在下是否能大仇得報似的。”
蕭臨淵想了想,知道對方
此刻不是真心笑的,也沒有不識趣的擢破對方的表麵,隻是輕聲道:“我與他自然是無仇無怨,隻是覺得,若張臨不得到他應有的報應,張思過之苦,就永遠沒有被償還的一天,白微之死,也沒有昭雪之日。”
哪怕這個人是張思過的生父。但,縱為父子,他也不該失了為人的道德準線,憑什麼麵對自己兒子,他就可以無所顧忌,不用遵守待他人一樣該持有著的道德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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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脈親緣,不該讓兒子成為低父親一等的存在,任他棄如敝履,生殺予奪,還要沉默不能反抗;侍女之身,也不是白微可以任人糟踐,還要被人害得性命的理由。
白隨先是沉默了很久,而後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殿下啊,您還真是與眾不同,我都有點不舍殿下了。”
蕭臨淵表現的冷酷而無情,“是我多嘴。”
白隨又恢複了先前那幅沒臉沒皮的樣兒,笑起來,甩了甩頭頂的馬尾道,“放心,某就是再不舍也不會阻撓殿下要做的事,就是有些不放心殿下,萬一遇到危險可該如何是好?不如趁現在,在下教殿下兩招?”
他一改前些時候的文士打扮,長袍素衣,頭發束成馬尾,劍眉星目,沒了初見時的彆扭和不倫不類之感,反倒顯出武人的英武之氣來。
蕭臨淵一聽就知道對方還沒放棄讓自己習武的念頭,但在他看來,這實屬不必。
“多餘。”蕭臨淵嫌棄。
你信不信,咱倆交起手來,我能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我隻是不欲動手而已。
但在世人眼中,蕭臨淵仍舊是一個不會武的柔弱可欺少年。
白隨此時的眼神就像極了在看一個好逸惡勞的少年,滿臉都寫著痛心疾首和惋惜無奈,就是不知其中有幾分是真情,幾分是演的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