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想問是什麼的時候,古古昂著下巴,露出一臉彆有意味的笑。
【那就是罵人的本事啊。】
眾人一陣沉默。
“這叫什麼本事???”
有人詫異,有人不解,更有人倍感無語。
光幕下,有人皺著眉頭罵柳文正,“這廝到底教的什麼?!誤人子弟!”
要他們說,這簡直就是好的不學,淨學些壞的。
但也有不少熟知柳文正脾性的人,此刻他們的表情均是一臉古怪,好一陣沉默。半響,才終於有朝中大臣艱難的吐出一句感慨。
“柳文正還是莫要為人師了。”
旁邊有人不解,追問,“這話何意?”
“誠如光幕中後世小輩所言,那廝雖有才不假,但那張嘴也是真的叫人想退避三舍。”
那大臣顯然是之前吃過這方麵的虧,想到古古說的蕭臨淵學柳文正罵人的本事,更覺得頭疼兒又無語凝噎。
“……大抵,那柳文正的文才除了寫賦外,當數罵人最強。”
周圍有人聞言:……大意了!之前不該推薦柳文正那廝去教蕭臨淵讀書的。
正好,這時光幕上古古像是不知想到什麼,嘿嘿一聲笑出了聲。
他問:【你們知道木牛拉馬是什麼意思嗎?】
???
光幕外的人疑惑,這是什麼典故?有這個成語嗎?他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此時柳文正不知是氣的、還是尷尬的,臉上升起一抹淺紅,然後抬起手捂臉。
彆人不知道,但蕭臨淵是知道的,因為就在前不久,他才問過這個問題。
古古在發出一串哈哈哈後,甩出一組圖片。
隻見那組圖片上,畫的是兩個Q版小人,一個穿著黑色紋金龍袍頭戴金冕的小人,正麵無表情的被抓著手趴在書案上寫字,肥嘟嘟的小臉兒上表情凝重,在他身後站著一個身穿大紅官服的小人蓄著兩撇長須,眉頭緊鎖,正一手拿著戒尺,一手抓著麵前小人的手,滿臉的嚴肅。
穿著龍袍的小人手裡握著筆,問身後的小人,“先生,木牛拉馬是什麼意思啊?”
身後的小人板著臉,回答道:“木牛是個木頭,它拉馬,其實是馬在身後控製推動它走路,就像臣現在教陛下寫字一樣。”
聞言,畫麵裡的龍袍小人滿臉沉默,而他身後的先生滿臉嚴肅和認真。
兩人的身份很好猜,想也知道是蕭臨淵和柳文正。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兩人這一認真一沉默懵逼的模樣顯得整個畫麵尤其的好笑。
一時間,有不少人都發出善意的笑聲。
他們也懂了木牛拉馬的意思,不就是在暗諷蕭臨淵是塊愚木疙瘩嘛。
聽到身邊下人稀疏的忍笑聲,柳文正板著張臉,作嚴肅狀,“有何好笑?我還說不得了?!”
瞬間,周圍下人收了笑,隻敢低頭在心裡腹議。
為了丈夫的麵子著想,柳夫人強壓下好笑,溫聲安撫,“夫君辛苦。”
之前那張圖畫雖幽默好笑,但也側麵反應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柳文正要教導蕭臨淵讀書確實很難,沒看見對方寫字還要柳文正抓著手,手把手來教嗎。
連柳文正的親兒子都沒這待遇。
何況,那時的蕭臨淵差不多二十歲了吧,還要柳文正手把手教寫字,看來也是真的不愛學習了,這才逼的柳文正如此。
除了一個木牛拉馬,古古還有許許多多的笑料想要分享,越說越興奮:
【除了木牛拉馬外,柳尚在造詞罵人方麵當真是天賦卓絕,一個人罵遍朝堂上下不帶虛的。】
【什麼我觀你今日朝服略小,莫不是吃多了肉?怎橫生一幅腦滿腸肥樣兒?】
【有天,一個大臣上朝頭發沒梳好,他就指著一顆樹說,我觀此樹齊整於你,何不攬鏡自照?】
【……什麼爾等臉皮厚於鼇甲之殼,莫非是其老祖托生?佩服佩服!】
【天生爾蠢貨,枉叫糧食浪費誒。】
【……一群酒囊飯袋,上朝如趕集,買菜跑錯地兒,爾娘可知其如此無能否?】
……
巴拉巴拉,古古說的根本停不下來,笑的前俯後仰,咯咯咯不停。
光幕底下,柳文正快要尷尬死了。
他不就罵個人嗎,有什麼好笑的?至於被拉出來大庭廣眾的說嗎?!
又是一連舉了好幾個典型事例,古古才消停,但臉上的笑容根本壓不住。
他一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一邊說道:
【柳文正的毒舌啊,沒人比的上。但估計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罵人的話會被神昭大帝學了去。】
接著,光幕上又出現一組動漫Q圖。
畫麵上,是柳文正的Q版小人正手持芴(hu,第四聲)板,挺直胸膛指著周圍身穿官服的群臣破口大罵,一段段文字從他頭頂的空白文字框中輸出。
而他罵的起勁兒,完全沒注意到在他身後坐在龍椅上的同樣Q版小蕭臨淵,可愛的小臉兒上表情認真,正雙眼緊盯著他的背影,不時偷偷低下頭,悄悄拿筆在紙上奮筆疾書。
而他的頭頂上,赫然浮現出這樣一段話:“記下來、記下來,下次就照著這麼罵。”
時而臉上似有明悟,“哦……原來書上說的鵬習人言,所言非人是這個意思啊,我懂了~”
“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