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倒v結束~真冒失還是假莽撞(2 / 2)

現在謝無念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他被太子算計了?

曲左相自門外走入,語氣嚴肅,“謝二公子,你此言何意?”

謝無念笑眯眯的拱手行了個晚輩禮,從聽見門外的腳步聲,他就知來人是誰,那話也正是說給對方聽的。

他並不急著回答,反而問,“梅生於山野,淩寒而開,確有園林之梅難有之氣質,但離的遠了,哪有可近在眼前的菊花來的觀賞方便。小侄從前未見東宮種過梅樹,倒是菊花養了不少,難道不是太子愛菊而更甚梅者?”

他像沒看到曲家父子兩人沉默下來的表情,接著笑言道:“這隻是小侄的一點不成見解的猜想,也忘了是曾聽哪個朋友說的,伯父可莫往心裡去,讓太子殿下知道了,怕不得說小侄汙蔑胡言了,小侄可擔待不起。”

他笑嗬嗬的又往曲左相心裡紮了一把刀。

可有時候,有些事是經不住細想的,曲左相一遍遍回想當初自己答應當太子老師時的前後起因,又想起自己去過無數遍的東宮。

那裡,確實無一棵梅樹……

太子曾言,“梅生於野,方有氣韻,若移入宮牆,恐失其韻。”

所以東宮也就不種有梅樹,隻東宮書房的那間牆上,常年掛著那副寒梅圖。

可若這隻是太子的借口呢?

曲左相不願意相信謝無念的話,因為他不想承認,自己收太子為弟子是被人算計的結果。

算計他的人,還是曾經隻是一個小小少年的太子。

他岔開話題,“謝二公子有乃父之風,卻與你父多有不像。東宮乃儲君住所,不知謝二公子是何時入宮拜會太子殿下的,對東宮內的布置知道的這麼清楚?”

曲左相字語溫和,然眼神確實犀利。

他是見過謝無念的父親的。

父子二人雖一樣的風流俊美,但謝無念之父卻如芝蘭玉樹、清風朗月,是個不折不扣高門貴族用無數心血用出來的高門長公子,而謝無念……活像個風流浪蕩子。

兩者根本毫無可比之處,但觀謝無念今日上門所言種種,卻也非外麵傳言的那般不堪。

是在……藏拙?

曲左相很快就整理好心裡的思緒。

這試探的話,謝無念聽了仍舊一幅笑模樣,半點看不出他心裡的想法,樂嗬嗬的拱手應道。

晚輩多謝伯父誇獎,其實不止您一個人這麼說,小侄也深覺自個兒與我父親不像,有可能……我真是父親出門在外撿來的吧?”

卻是隻字未提,他是如何知曉東宮內景象的。

曲家父子何時見過這種清奇脫俗的回答,被噎了一愣,也不好再追問一遍先前的問題。

隻是哪有人這樣質疑自身血脈的??

驚奇歸驚奇,但謝無念既然表露了自己的來意,曲家父子當然不能當不知道。

“謝二公子,老夫想問,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令尊的意思?”

謝無念對蕭臨淵的好感不難感覺出,卻不知對方此次上門示意,示的是自己的意圖,還是謝家家主的?

這一點得問清楚。

要不是衝著他姓的這個謝字,曲左相也不會讓人開門放他進來。

謝無念嗬嗬一笑,“當然是小侄自己感興趣。您也知道,小侄喜好交友,全京都就沒有小侄不認識的人,現下確是十分好奇能被後世之人大加讚頌的十一皇子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難道伯父你就全無興趣?”

現在全天下不知道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這場風暴中心的蕭臨淵,人人都在觀望,人人也都在試探。

誰敢說不會有人心中生出趁這位真龍還勢弱提前討好亦或是折殺他的想法?

曲左相兩種想法都想過,並且,他現在覺得謝無念可能是前者中的一員。

曲左相靜靜的喝茶,並不表露自己的想法。

直到,謝無念緩緩吐出一句話,“伯父,你可知十一皇子的母家?”

這話題轉的快,但也並不全然無關。

“全京都無人不知,謝二公子扯這個是想說什麼?”

但這個母家,恐怕在蕭臨淵那裡有跟沒有都無什麼區彆了。

自蕭臨淵的母妃難產而亡,沈家就不曾跟蕭臨淵有過什麼聯係,逢年過節更是連提都未提過,隻蕭臨淵的舅舅或許還曾偷偷接濟過幾l次,但這點情分還拿不出手說事兒。

謝無念當然也是知道當年這樁往事的人,青色的衣袖拂過桌案,朝坐著對麵的曲家二人緩緩舉杯相敬,聲音壓低。

“都說自家人最關心自家人,人家沈家可是一早就開始派人與十一皇子聯絡感情了呢。”

謝無念的語氣裡隱隱帶了股諷刺,微不可察,卻還是叫曲蘭頌捕捉到。

“十一皇子現在祥慶殿,沈家的人如何能接近他?”

不說太子,就是景德帝那關就不好過。

蕭臨淵的身邊必是被圍的密不透風,稍有風吹草動都能被景德帝所知,沈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和蕭臨淵牽上線兒?

謝無念笑容神秘,茶盞擋住他微笑的唇,“蘭頌兄,這就是秘密了。”

“恕在下不便透露。但你若不信,不妨靜靜等上幾l日,沈家那邊遠比我們要急。”

是啊,怎麼能不急。

被光幕中人點名指出的神昭大帝啊,光是這個封號就能引來一票人的追隨。

這個時候沈家不趕緊為前些年的冷落做彌補,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謝二公子對宮內之事倒真是知之甚詳。”曲蘭頌意有所指道。

謝無念咳了咳,不答,表現的十分之淡定,起身拱手作彆。

“在下今日要說之事已經說完,這就告辭了。”

這算商議正事?

倒不如說是謝無念從頭到尾在單方麵告訴曲家父子一些事而已。

“他和他父親當真不像……”

謝無念走後,曲左相如此喃喃道。

至少他從前見過的那個男人就不玩謝無念這既要神秘又似故意般的暴露給彆人自己一些底牌的行為,是太年輕了嗎?心底藏不住事兒。

還是……故意為之?

曲蘭頌看著桌上對方留下的鳥,腦中想起謝無念說自己不知道排在二十八功臣當中第幾l時的模樣,那般儘在掌握之中的迷之自信啊,真是叫人奇怪又覺得好奇。

這謝無念,到底是打的什麼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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