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倒v結束~真冒失還是假莽撞(1 / 2)

“十一皇子怕是處境不妙啊,不然也不會飛鳥告險。蘭頌兄心中可有何想法?”

謝無念一大早就提著鳥籠叩響了曲家的大門,光明正大,堂而皇之。

他手中籠子裡裝的正是前日大鬨京都的一隻鸚鵡,隻此時籠中的鸚鵡不似前日那般活潑,也不說話,呆呆的半閉著眼立在鳥杆上打瞌睡。

兩人於待客室中對坐,謝無念逗著鳥兒,毫不掩飾自己的來意。

他就是來試探曲蘭頌曲家的態度,畢竟太子的言行如今全天下人都看到了。

這樣一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曲左相還會一如既往、忠心不二的侍奉嗎?

曲蘭頌沒有回應,依舊平靜的倒茶、喝茶。

“我能有何想法。我與那十一皇子並不相熟。”

再說,他心裡縱使有些想法又憑什麼告訴謝無念呢?

他倆並不十分相熟,頂多算是個相互認識的程度。

聞言,謝無念嘴角揚起一個饒有趣味的笑,卻是一點不見外,“那蘭頌兄就是在想蔣明橖了,所以才無暇思考十一殿下。”

像是打趣的話裡故意帶了點促狹,果然讓曲蘭頌喝茶的動作一頓。

他抬眸,冷冷的望謝無念一眼,“是又怎樣?”

現在他倆的關係京都誰人不知?

好話壞話隔著院牆都能傳到他耳朵裡,還用謝無念刻意上門提醒?

謝無念怕真把人惹火了,連忙擺手,笑著解釋。

“在下並無其他意思,此次上門乃是有正事想與蘭頌兄商議。”

甭管當事人接不接受,至少在其他人那裡,是認定這倆兒有跨越生死的愛情了。這個時候,嘲笑和諷刺兩人的人肯定不在少數。

曲家和蔣家從光幕消失後就放出消息閉門謝客,估計兩家都在頭大現在這事該如何處理。

曲蘭頌倒還沒小氣到見不得彆人的笑,更不會認為有人在他麵前笑,就是在嘲笑他斷袖。

“謝二公子倒是關心十一皇子的事。”

這話就是在問謝無念這麼積極找上門來的目的了。

光幕從出現到現在,都沒說過謝家也會和蕭臨淵扯上關係,那謝無念這麼上心是做什麼?

謝無念笑眯眯的道:“我今日本來以為自己見不到蘭頌兄的。”

。。。

曲蘭頌:所以,你是來耍我好玩兒?還是演我呢?

不等曲蘭頌開口送客,謝無念又趕忙補充道:“但我想提前來見見我未來的同僚,好共同商議一下下一步該怎麼走,這難道還有錯?”

一言落,曲蘭頌眼神微微一變,認真的注視著麵前青衣淺笑的年輕公子,心裡有點猜到對方的意圖了。

他放下茶盞,語氣冷淡,“我和謝二公子都尚未入朝為官,如何可稱同僚?”

謝無念:“你乃二十八功臣第五席,我雖尚不知我排第幾l,但也必在這二十八人當中!”

“你憑何斷定?”

“蘭頌公子不信?”

兩人目光直直撞在一起,一人冷漠無語,一人淺笑安然。

室內安靜一瞬,謝無念笑而打破沉寂,語氣依舊輕描淡寫,卻帶著不知從何處來的底氣和自信。

曲蘭頌皺眉,不太看好此人的自信,“光幕說的未來之事,既已為人所知,便不再是既定。”

“事在人為。”謝無念緩緩接上一句。

除非曲蘭頌無意。

除非他曲家還執意效忠太子。

那謝無念倒想看看這曲家未來又是何下場了。

他笑的神秘而又帶了幾l分看熱鬨的興味。

曲蘭頌話被堵住,看著麵前這位隻知吃喝玩樂的謝二公子。

從前他隻聽說這廝遊手好閒、不務正業,整日流連於勾欄賭坊之間,白白辜負他父親的教導,現在看來,倒不儘然。

“謝二公子,有野心是你的事,哪怕如你所想未來我們是同僚,但此刻,你我還不是。”

曲蘭頌油鹽不進,冷若冰霜的模樣倒真如傳聞中形容的那般,也不知是如何讓蔣明橖那廝心甘情願的為他斷了袖的。

謝無念微微偏著腦袋,心中想著,好奇的眼神上下一打量著曲蘭頌,後者並不傻,自然察覺到他心思的變化。

“謝二公子若無事……”

“你看這籠中鳥,像不像他的主人那樣。”

謝無念直接打斷他的話,漾起一抹迷人的笑,語氣輕緩,“一樣的身不由己,龍困淺灘……”

雖然光幕中的後世之人說蕭臨淵是千古一帝,但如今的他,還隻是個剛出冷宮門、處處受當今皇帝忌憚的皇子而已。

沒有自己的勢力,沒有自己的人手。

哪怕是有千古一帝的命,他現在還能不能如命定的那樣坐上那個寶座還不一定呢,如何敢稱龍?

兩人不過點頭之交,謝無念卻對他說這種話,不是太傻就是太無畏,曲蘭頌心中不由提防。

“謝二公子,恕在下好心提醒你,隔牆有耳。”

謝無念撇他一眼,看穿對方的警惕,出聲笑了一下,緊張的氣氛在瞬間消彌。

“蘭頌兄,這是在左相府,在你家中,我有何好怕的?

我知你不信我,但你難道不想親眼見見這位被困在牢籠之中的,到底是真鳳凰還是隻灰麻雀嗎?”

“明主難尋,更何況是曠世之君。”

“不見見其真麵目,我是不甘心的。就是不知曲家跟著太子還能有什麼出路?”

就算是這樣,這也是曲左相當初的選擇。

這樣被人當麵紮破真相,曲蘭頌臉色更冷了點。

“對了,聽說當初太子拜左相為師是因一幅寒梅圖是吧?卻不知太子明明更好菊,又為何會對一幅寒梅圖視若珍寶呢?”

謝無念好像很信任曲蘭頌,言行大膽,不急不徐的說完,曲蘭頌和走至門口的曲左相皆是怔住。

當初,曲左相曾在興起時畫過一幅寒梅圖,事後忘記此事,被下人偷偷將畫拿出去販賣,不巧被太子出宮時在宮外集市買下,後太子邀幾l位朝臣於東宮議事,曲左相無意間在東宮撞見這幅畫才認出是自己所作。

太子也表示自己愛極這幅寒梅圖,更是不加掩飾的大加讚賞,兩人聊到興頭上,曲左相也就大方承認了這畫正是自己所畫。

後來,曲左相看自己與太子誌致相投,太子本人也是溫潤如玉、知書達禮,知道太子現在還無師教導,曲左相便擔了太子師父的身份,此後相當於和太子綁在了一條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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