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又是預言(1 / 2)

呂布麴義又談起袁熙這幾年做的事情,彼時袁熙南下廣陵,打退孫策的事情已經傳到河內,呂布說道:“當初我在袁紹手下時,隻聽聞長子武勇,三子心機深沉,隻有次子袁熙平平無奇。”

“沒想到這兩年來,反而是這袁熙做下了好大事情,真是出乎意料。”

他喝了幾杯,又重重放下酒杯,歎道:“袁紹雖然不是個東西,生的兒子倒是個頂個能乾!”

麴義聽了,知道呂布憂愁沒有男丁繼承侯位,便笑道:“溫侯正當壯年,多納幾房姬妾,將來子嗣未必不如袁紹之子。”

呂布聽了,眉宇間憂色舒展了些,“承德州吉言,隻是怕到那時候,這天下大勢已定了。”

他轉向嚴氏:“夫人聽聽,這可是德州說的啊。”

嚴氏聽了,輕笑道:“夫君願意納幾房便納幾房,妾都幫忙張羅,最好是那青春年少的良家,方才配得上夫君。”

嚴氏心中冷笑,心道隻怕呂布還沒熄了對杜氏的心思,還想借著這個由頭向自己討人呢。

嚴氏極其防範杜氏,便是因為呂布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興趣,不僅因為杜氏美貌,更在於美貌帶來的寵愛,這是嚴氏非常警覺的。

漢代妻妾之間,地位差彆並沒有唐代之後那麼明顯,寵妾滅妻的事情,時有發生。

即使丈夫保證正妻地位,誰能保證妾生男丁上位後,會不會為生身母親正名?

這知道,這種事情下到庶民,上到天子,都是有先例的!

要是杜氏得了呂布寵愛,誕下男丁,極有可能會威脅到嚴氏地位的,所以嚴氏寧願呂布娶十房相貌平平的姬妾,也不願意呂布納娶杜氏。

更何況這杜氏是呂布部將前妻,傳了出去,呂家名聲還要不要了?

呂玲綺察言觀色,馬上明白了母親想法,在一旁幫腔道:“阿父想要納妾,女兒可要幫忙看看呢。”

呂布臉上一僵,隻得乾笑道:“這些事情暫且不要提了,德州,喝酒!”

兩人又對飲一杯,呂布悶悶道:“你說我和袁紹小兒結下了死仇,這袁熙卻又私下和我往來,他就不怕袁紹怪罪?”

“這小子葫蘆裡麵,到底賣的什麼藥?”

麴義聽了,說道:“個中內情,隻怕那袁熙才能知道,溫侯若是有意,何不遣使相談?”

呂布聽了,冷哼道:“袁家人都是狡詐之徒,當年何進都被袁紹蠱惑,我怕我會上當受騙。”

“這袁熙雖然主動向我示好,但畢竟是袁紹那一方的,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場騙局?”

“說來德州為袁紹打生打死,最後卻換來殺身之禍,難道就不恨他?”

麴義聞言說道:“要說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但溫侯有沒有想過,將來該何去何從?”

“如今天下兩袁爭鋒,溫侯想好支持那一方了嗎?”

“溫侯和袁本初有仇,所以隻能選擇袁公路了?”

“溫侯若不想依附任何一方,便隻能自立吧?”

呂布聽了,歎道:“袁紹想殺我,我怎麼還能和他聯手!”

“德州不也是這樣嗎?”

麴義心道這就是最麻煩的地方了。

袁熙想要呂布背刺黑山賊,但黑山賊是袁紹仇敵,呂布想要和黑山賊反目,豈不是幫助了仇敵袁紹?

麴義心中歎息,袁熙還真的給自己出了個難題啊。

他出聲道:“聽聞溫侯要和袁公路結親?”

呂布聽了,點點頭道:“確有此意。”

“就像德州說的,我如果不想自立,便總要選一邊的。”

“不選袁紹,便隻能選袁術。”

呂玲綺在旁聽了,不知怎麼,心裡湧起一絲迷惘來,不由低下頭去,揉搓起衣角來。

嚴氏卻是臉上笑意盈盈,對她來說,呂玲綺嫁給袁術兒子,這門親事是非常理想的。

呂布雖有侯位,卻沒有世家大族支持,呂玲綺嫁過去是各取所需,這事情怎麼看,也是天作之合。

麴義聽了,卻並不出聲,自斟自飲起來。

呂布見了,心下詫異,猛然間想到了什麼,說道:“隱虎先生是不是對此事說過什麼?”

麴義歎息一聲,說道:“事關天機,我隻能告訴問候一句話。”

“先生說,袁公路怕是壽數不長。”

呂布聽了笑道:“是說袁公路短壽?”

“是七八年,還是十年?亦或二十年?”

麴義出聲:“三年之內,死於非命。”

此話一出,呂布一家都愣住了。

呂布沉聲道:“先生說話可是當真?”

麴義點頭道:“千真萬確。”

呂布斷然道:“我想見先生一麵。”

呂玲綺聽了,心中一喜,終於能找隱虎報仇了!

她上次回去之後,仔細思考那隱虎動作,發現其武藝應該很是粗淺,要不是自己拳頭受傷,被其製住後用了卑鄙手段,絕沒有輸的可能!

隱虎要是再次來見阿父,自己有備而來,看不把他打得屁滾尿流!

麴義搖頭道:“隱虎暫時脫不開身,這才讓我過來。”

“溫侯若真的有急事,可遣人送信。”

呂布聽了,擺擺手道:“算了。”

“但隱虎所言,實在匪夷所思,袁公路如日中天,怎麼可能會暴斃?”

他懷疑道:“德州,你實話告訴我,這隱虎到底是不是袁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