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深知他們這麼做,不過就是逼迫自己出麵,然後再借著各種手段,將他的醫學院扼殺,使其胎死腹中。
“我今日,就站在這裡,江公子,還有這位老先生,你們既然不服氣,那就去城主麵前好好分辯幾句。我王墨就不相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竟然由得你們如此草菅人命!”
“什麼草菅人命?你不要血口噴人!”
“是血口噴人,還是你們無能卻又不想看我們舉辦醫學院,因此諸多阻撓?”
江淮身後這時候竄出一個頭戴方巾的那人,看起來似乎是謀士的樣子,隻見他在江淮耳邊說了句什麼,江淮就露出個陰險的笑容來,還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王墨。
王墨心裡一突:“江淮,你……”
江淮抬手打斷,對著王墨冷笑道:“王公子何必著急呢,等會兒到城主大人那裡,你們可以當著全城百姓,讓他定奪。”
他頓了頓,轉向王墨身後的眾人,聲音洪亮,擲地有聲:“既然王公子說他是一心為百姓謀福祉,那就讓他證明他這個醫學院到底能不能為百姓帶來福祉。
我相信王公子,你也不會介意和我們這些外地趕來的遊醫進行一場醫術比賽吧。”
“我江淮,今日就以自身為賭注,若是他王墨真如他那麼厲害,那我江淮,指揮使之子,當著全城百姓的麵跪下給他磕頭。”
王墨眉頭皺緊,沒想到江淮竟然真的敢拿自己的名譽作為賭注,難道他真的有恃無恐嗎?
江淮說完話,轉過身,臉上已經恢複溫和笑意。
但他身邊的謀士,卻從袖袋中取出一張紙,展開放在桌上,推向王墨,說道:“王公子請看,這便是城主大人親筆書寫,蓋印的文書,現在你若是願意接受我們提議,那就簽字畫押吧。”
王墨掃視一眼文書,上麵確實是城主的筆跡沒錯。但王墨並未立刻答應,反問:“若是本人拒絕呢?”
江淮臉色微變:“你這是心虛!”
“本人不曾承認,哪裡談得上心虛?
更何況,這醫術比賽是你們想要比,而不是我本人想要。
我對我自己的東西很有信心,也相信自己能夠教會前來醫學院求學的任何人。”
王墨說完,就帶著小廝準備離開,那些前來接受義診的病人們聽了王墨的話,也都紛紛點頭附和,表示相信王墨的話。
“站住!”
“你現在不敢接受我們的挑戰,就證明你這醫學院沒有立得住腳的地方。
連城主都同意了,你覺得你現在能逃得過嗎?”
王墨可以理解城主的意思,這些人圍起來給他施壓,禁止他同意王墨建立醫學院,或許城主也和他們簽訂了什麼對賭的協議,不然也不會放任今天的事情發生。
“江公子,你這就不對了,我王墨做事從來問心無愧。
天下百病皆可治,世上俗人無藥醫!但願世間無疾苦,寧可架上藥生塵!”
“這是我開辦這個醫學院的最初的宗旨。”
王墨淡淡地說道,環視了一圈,並沒有什麼驕傲的表情,一雙眼睛裡全是悲天憫人。
如此的他確實和以前的賭鬼模樣大相徑庭,也難怪有人是不服氣,尤其是他的對手和敵人。
現場有人開始喃喃自語,將這首詩給念開來。
“寧願架上藥生塵!這是多麼無私的一個人?”
“王墨先生果真是大仁義之士,難怪城主如此器重!”
“王墨先生,請受小女子一拜……”
周圍的人紛紛向著台上行禮,那樣子十分虔誠,似乎王墨在他們眼中是一位得道高僧般尊敬。
“這種人真應該讓世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