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沒吭聲,躲在裡麵,觀察著情形。
張仲景則捋了捋胡須,輕蔑地瞥了那人一眼。
江淮見此,頓感惱火,“張仲景,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們帶人和你比試醫術,如若今天你認輸,我便放過王墨和整個神醫學院,否則……”
“否則什麼?”王墨從內室走出來,冷冷地打斷了對方的話。
江淮怒目圓睜:“否則……哼,休怪我手下無情!”
“嗬嗬……真有意思。”
“你們遇到難產婦人,縮在龜殼裡頭不出來,還揚言什麼天命,現在又想著比試醫術?”
“醫者父母心都沒有,你們何德何能與張神醫比試?”
“天花,你治好了?”
“難產,你救活了一個還是兩個?”
王墨一個個詰問,沒有人能回答的過來。
紛紛麵麵相覷。
就連來排隊看病的人,都對江淮等人露出了嘲諷鄙夷的神情。
江淮是家中嬌貴子弟,哪裡受過這樣的歧視?
“哼,胡言亂語!你在顛倒乾坤!”
“王墨,你這小賊還敢猖狂!”
“你那醫學院,是煽動女子出嫁不從夫,在家不從父,甚至要違背男女大防,從來破壞祖宗的規矩!”
“你活該被雷劈死!”
江淮帶來的一個老胡子氣憤地噴口水,王墨默默後退好幾步。
“我猖狂與否,似乎用不著彆人多嘴。”
王墨繼續譏諷道:“你也算是神醫界德高望重的前輩,現在卻跟個潑婦似的跳腳亂吠,嘖嘖……真令人失望。”
“你說誰潑婦呢?”那老胡子臉色發紅。
“難道我說錯了嗎?”
“混賬東西!”
老胡子終於忍受不住,揚手朝王墨扇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間屋子,張仲景站在原處紋絲不動,而剛才那囂張跋扈的老胡子,已經被人狠狠甩在了牆上。
隻聽“哢嚓”幾聲,那老胡子胸骨斷裂。
“啊!!!”他捂住血流不止地傷口哀嚎。
柳大直接出現,擋在了王墨跟前,為了洗刷自己的嫌疑,這段時間他可謂儘心儘力,就差趴地上給王墨舔鞋子,深怕他不要自己圍繞周圍了。
王墨轉眸向那老胡子走去,淡淡道:“既然你自討苦吃,那麼我便成全你。”
“不許碰他!”
兩名男子擋在了他的麵前。
江淮氣憤極了,額角的青筋都在突突地跳。
“你當街傷人?信不信.....”
“閉嘴吧你們!”
啪!
柳大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到他臉上。
他是巴不得自己武神降世,打起架來更像是魔教妖孽。
恨不得將自己的心剖出去給王墨看看,他自己的忠心是絕無可懷疑的地方。
“你們一群人欺負我家老爺一個,還想讓他賠禮道歉,真把我們當擺設了嗎?”
“你們害了我家夫人呢,我還沒跟你們算賬呢!”
他怒喝著,抬腿一腳,踢飛其中一個護衛。
剩下那個見此陣勢,趕忙衝回了門診室,關上了木門。
砰的一聲巨響。
眾人都驚呆了。
他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毆打指揮使兒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