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窈從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推到對方麵前。
沉易川微怔,明白她的意思,眼裡的痛苦似乎更濃了些,“初窈,能不能彆這樣?”
初窈抬了抬下巴,冷聲道:“沉家的錢,我一分也不要。我的意思是,沉家跟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聽懂了嗎?”
沉易川怎麼可能不懂。
可他還想繼續爭取一下,畢竟麵前這個女孩,和他流著相同的血。
“初窈,我該怎麼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諒?”沉易川語氣誠懇。
初窈漫不經心地喝著拿鐵,“我對你沒有恨也沒有怨,所以談不上原諒。”
冰拿鐵已經快被她喝了一半,而那杯熱拿鐵她卻連看都沒看一眼。
片刻後,她放下杯子,從包裡掏出一張五十元的紙幣,“以後彆再聯係我了,祝好。”
初窈戴上口罩,起身離開。
她分得太清楚了,清楚得讓沉易川連挽留她的勇氣都沒有。
初窈的決絕和果斷,也讓他意識到一件事。
有些錯誤,是永遠也無法彌補和挽救的。
沉易川坐在咖啡廳裡,透過落地玻璃看著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離得越來越遠,最後徹底消失。
初窈走後,他又接著坐了半個小時。
不知其他人是什麼時候走的,偌大的咖啡廳裡除了侍應生,隻剩下他孤零零一人。
半晌,沉易川抬手端起那杯熱拿鐵喝了一口。
已經涼透了,苦澀的感覺不知是從味蕾蔓延到心臟,還是心臟本來就是苦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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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窈回到薄南弦家裡已經快十點,大廳裡亮如白晝,薄老爺子和穀老爺子坐在麻將台前,正在拌嘴。
“我都摸牌了你才說要碰,你就不能早點說?”
“放屁,我都說碰了,你還要去摸牌,這能怪我?”
“………”
初窈走過去,很快便明白了這兩個小老頭子在爭執什麼。
薄老爺子說“碰”的時候,穀老爺子正好摸了牌,而且是摸到了一張能自摸的牌,所以才吵成這樣。
不過初窈一出現,兩人便默契地停止了爭吵。
穀麗笑眯眯道:“窈窈回來了,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外婆,我不餓。”初窈解開圍巾,揚眉道:“有沒有哪位要中場休息一下?”
薄老爺子立刻指著穀老爺子,“你吧,你剛好可以起來給你媳婦捏肩捶背。”
穀老爺子這次倒沒有跟他扛,起身道:“窈窈,你過來,外公的寶座給你。”
穀老爺子的位置還真不是太好,他坐在那上麵半天,一把也沒贏過,好幾次吐槽這個位置的風水不好。
但原來不是位置風水不好,而是穀老爺子的手氣比較臭。
初窈從坐下後,就一直在胡牌和自摸。
薄老爺子忍不住道:“老骨頭,窈窈這個位置風水是不是很好?”
穀老爺子:“………”
他當然聽得出老東西在內涵自己,冷哼一聲,沒理他。
牌打到十一點半就結束,穀妍梅起身去給大家熬甜湯。
說是甜湯,其實也不太甜,味道澹澹的,主要是為了下火,畢竟過年這幾天都在熬夜。
初窈喝著甜湯,薄南弦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劃破了一室和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